阿杰丨越芽湾随笔之一（国内保险公司的大Party）

讲真，初次在旅行社发来的行程单上看到“越芽湾”这三个字时一愣，不过很快释然，不禁为“始作俑者”点赞。越，自然是指越南，芽，即芽庄，湾，是指芽庄沿海的一串美丽的海湾吧，这个词组，也可以理解为月牙湾，那一带的海域及地形确实很像月牙。
行程单上写的是六天五夜，其实不算出发的3月22日晚间和27日夜间的返程，实际完整的时间只有四天四夜。
这个由青岛平安保险公司补贴的VIP客户低价旅游团队，加随团导游和我同学六岁半的外孙，一共22人。作为VIP客户的家属，忝列其中，度过了几天难得的好时光。团费只有1260元，是够低的，尤其是双飞五星级酒店。出发前一次群聊中，我提出疑问，询问是否购物团，主事的人说不是，就是纯玩团——其实我是多此一举。因我过去做过一段旅游，多少知道其中的道道。这么低的团费，虽然有保险公司给VIP客户的补贴，但没有购物，旅行社靠什么赚钱，而当地地接导游据说是没有底薪的，全靠各个环节的购物回扣。事实证明，这次行程的每一个环节都充满了套路。
四五天的旅游，总的来说，开心大于烦恼，离开了紧张忙碌的工作环境，放松一下，确实不错。
四天旅游分为两段，前两天以玩为主，玩得还不错，虽然也有套路，而后两天则处处是坑，最后一天竟演了一场大戏。
没有太多时间系统地写，只能想哪写哪吧。

国内保险公司的大Party

这次见识了国内保险业的大聚会。
刚开始，还以为只是青島平安保险公司组团包机，其实当时也没仔细想，一个只有22人的小团，何以能包得起一整架飞机呢。其实是好几个保险公司拼团包的机。
这个时段据说是芽庄最舒适的时节，再晚一点当地就是雨季，天会更热，多雨。所以国内很多保险公司都扎堆在这个时段到那里举行答谢客户的活动（顺便一提，青岛平安的答谢活动，过去只限于在国内旅游，去年以来改变思路，在保持国内线路的同时，也走国外线路。虽然也曾短暂在保险业做了一段，还考取了全国统一的从业资格证，自诩了解情况，但对当下保险行业这种回馈客户的思路，还真是觉得新鲜）。
当地气温虽然有三十多摄氏度，但早晚还是比较凉爽，下飞机时，穿着从国内出发穿的牛仔裤并不感到很热。
登机后发现，很长的机舱里相当拥挤，人挤人，从飞机前部登机，没发现有商务舱，最前面几排，说是给乘务人员休息用的。后面目测有三四十排座位，过道两侧都是三个座位，都说没有E这个字母的座位，但我的座位就是E座，夹在两个人中间，外出如厕十分不便。
应该是 22日晚23点起飞，但实际出发时间是凌晨1点多。因为这趟航班从越南芽庄飞来，稍事休整后，直接返航，可谓流水包机。抵达芽庄是当地时间4:11，北京时间5:11，历时四小时。
飞机机型是空客643，可能是使用频繁，机舱内来不及做精细的清洗，看上去很陈旧。有的座位不好用了，前排一位山东大汉，高大的身躯，向后仰坐，整个座椅竟然脱位，后面的人就伸不开腿了，只能侧向过道，一路憋屈得很难受。
出关后，迎面走来两位身着越南传统服装蓝色奥黛的少女，一人手拎花篮，给每个来客送上一个花环，花环是鲜花做的，馨香扑鼻。另一人举着欢迎牌，写着欢迎中国平安保险公司VIP客户字样，一起合影。
接机的是一辆中巴，虽然这二十多人坐得下，但后排有几个座位不好用，地接导游说，这几天国内开来两艘巨型邮轮靠泊，来了好几万人，本地的大巴都调去接待了，他答应明天给换大巴。
下榻的酒店说是五星级，但硬件和服务明显不到五星，作为一个只有五十万人口的小城市，应该是最好的了吧。
安顿下来后，地接说先让大家休息补觉，午后12:30吃饭。
吃饭时，满大厅都是中国人，各地口音，问起来，都是各地保险公司的团，有苏州，无锡等地。
24日下午，在天堂湾景区，有三个巨大的通透式草棚，屋顶覆盖着的是茅草，有十多根碗口粗的木柱支撑，没有围墙，四下通透，海风吹来吹去，虽然大海近在咫尺，却不感到湿腻。每个大棚里，都有七八个团队，各地口音都有，上海、广东、福建、甘肃等地，山东省内的有潍坊、济宁等地。都是各保险公司的VIP客户。大棚内摆着八张长条桌，四周是躺椅。有不下几十家各地保险公司的VIP客户聚集于此，以水果宴的方式款待客户。很多水果都是热带特产，如榴莲、莲雾、芭乐、荔枝等，还有常见的西瓜、葡萄等，各桌都大同小异，足有几十种。
各个团队的点名方式也惊人的一致，到哪里去，集合时都是按照几号家庭（即小组）的方式点名，每个家庭安排一个保险公司的业务经理，由他召集组员，一个小组通常有三五人，主要是家庭成员，还有相关的人（我这一组的经理是小李，一个来自吉林的82年的小伙子，他从海大毕业后留在青岛，从事保险业有十多年，是公司的业务骨干）。在一个景点，每逢点名，总能听到招呼几号家庭，不仔细辨别，就会站到别的团队里去，甚至上错车。有一次，我险些跟错队。
25日下午，在珍珠岛，本来有一项是泥浴，因我手腕受伤，错过了体验，只好待在大棚里给他们看着包包，大棚也是那种四下通透的建筑，屋顶覆盖疑似茅草，支撑屋顶的是编结成艺术造型的粗壮的藤条，大棚外边是一人高的芭蕉树，微风习习，好不惬意，我半躺着，不时有各地团队的人过来休息，操着各地口音，叽叽喳喳，不绝于耳，有一位小女孩说明天下了飞机，要从济南转车去泰安，再转车到村里，要好几个小时。云云。
25日晚，来到一处豪华酒店，升到预定的楼层，刚走出电梯，迎面立即响起震耳欲聋的锣鼓声，伴有狮子舞列队两边，弄得我一时不知所措，后来所在小组的平安保险的小李经理笑着对我说，只管往里走就是。顶着震耳的喧嚣，穿过短短的狮子舞阵列，走进一个不算太大的房间，里面有两桌酒席。房间的一端被设置成一个舞台，舞台一侧张挂着红底黄字的标语：欢迎来越南，另一侧，在彩色充气玩偶中间，是一个菱形的牌匾，写着：热烈欢迎平安VIP客户芽庄答谢晚宴。原来如此。晚宴开始前，依次是地接导游阿忠介绍本次晚宴的主旨，带队经理简要致辞，表达对参团VIP客户的感谢，然后是我这个小组的牵头人小李经理介绍了自己的简要经历、平安保险的最新产品以及相关背景介绍和公司愿景。据说别的公司的这个环节往往要讲差不多一个小时，年纪大的客户会昏昏欲睡，小李经理却不然，善解人意的他只讲了不到20分钟，很快进入下一个环节：越南当地的舞狮队再次表演舞狮，然后是越南少女火辣的劲舞，舞狮和劲舞甚至绕到了我们的身后，整个气氛很嗨。虽然这是一个企业补贴的商业性质的团队，本以为会有针对VIP客户的进一步营销，却不曾注意到有，或者即便是有也很轻微，整体看，并没有像在当地购物那样明显的促销行为。
随后，地接导游阿忠上场，板着脸，煞有介事地点名，说有三位客户从房间拿走了毛巾等，酒店打来了电话，阿忠要这三位客户站到舞台上，弄得几位很尴尬、忐忑，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很快，阿忠卖关子，问这几位今天是几月几号，有一位说了日期，阿忠随后说恭喜，一位客户的太太恍然，今天是老公的生日啊。这三位都是这天的生日。于是谜底揭晓，酒店随后送来一个很大的蛋糕，关灯，点上蜡烛，许愿，生日歌，有人把蛋糕扣在了寿星的脸上，气氛再次达到高潮。
不过接下来开席的菜品实在是一般，可能是主办方认为，这晚重在气氛和主题，而故意在这个环节减少了投入吧，太丰盛了，其实也吃不了多少，反而浪费。上来的越南红酒，实在是难喝，简直就是果汁。
菜品不行，那就继续渲染气氛，响起了卡拉OK，两位参战老兵登台演唱，一位寿星和太太多次登台，九中同学张玉香的外孙也上台，稚嫩的童声演唱一首歌曲，然后是街舞，关灯，激越的蹦迪，大汗，尽兴而归。（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