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丨越芽湾随笔之四（免税店购物那些事以及意外受伤）

免税店购物那些事以及意外受伤

25日凌晨，虽然没有眼镜，但并未感到有何不便，照常外出活动一小时。出酒店向南，一公里多，在距五指岩很近的位置停下，大汗淋漓，折返。
从这天起的三天，基本开启购物模式。其间穿插了一次海岛游。
早餐后，乘坐大巴到位于柑林县的跨境翡翠免税店购物，据说是东盟最大的免税店。进门处，一位操熟练汉语，身穿奥戴的导购在向来客介绍墙上的照片，在一幅胡志明的大幅画像右边是越军高级将领武元甲的大幅画像，从几个购物店来看，越军在国家的地位很高，有的购物店就是军方控制或参股的。同行一位参加过1979年战争的伙计跟免税店的导购指着武元甲开玩笑说，我认识他，当年我们是战场的对手。导购开始一愣，随即笑了。还有一幅年轻时的胡志明与爱人的合照。导购还介绍了东盟各国翡翠的产量以及RCEP第三届峰会的情形。随即我们被领进一个大厅。何以各处景点都有胡志明的巨幅画像或雕像，阿忠说芽庄是胡志明的故乡，大家居然就信了。回来查了一下，其实不是。胡志明在越南的地位非常高，连该国第一大经济重镇西贡以及南越的标准时间都以他的名字命名，越南货币上也印有他的头像，他是越南的国父。出生于越南乂安省南坛县。
阿忠说2小时后集合，旋即，他站在了柜台内，变身售货员向团队成员介绍各种产品的性能和价格，他如数家珍，津津乐道，看得出他是熟门熟路。
多数团友跟我一样，根本不打算在这里购物，场地虽然很大，但转来转去，就那么大的空间，我看柜台里的翡翠小物件也看不清，很快就乏味了。又无处可坐，身穿各色奥戴的导购紧盯每个人，不管走到哪里都紧跟，只要有几个人在一起说话，马上跟上去，大有不买不罢休之势。无奈，发现一处饮水机和厕所，有饮水的，有吸烟的，有如厕的，前去躲避一会，导购发现了，又来驱赶。看到有人坐在地毯上，我也坐下。场内人声鼎沸，几乎听不出说的啥。团里有人到底买了翡翠，据说花销十万之巨资。不过后来后悔了，因为在小店里相同的物品只有免税店的不到一半。
11点左右，离开免税店。驱车到芽庄南部的鸿潭（音）码头，12点17分，乘坐小艇出海去珍珠岛，因视力不济，在上岸时踩空摔倒，右脸擦伤。帅哥小于说有喷洒式创可贴，但随团导游阻止了，她认为对眼睛不好，随即递给我一瓶矿泉水（之前虽然叮嘱过，登岛时不要自带食物和饮用水，但她作为领队，还是带了水，可见对当地的一些规则，导游们并不当回事，或许是他们与岛上很熟吧），让我用干净水冲洗一下右脸，因为擦伤的部位紧靠着眼睛。清洗一下似乎没啥用。小李经理又带我去一处公厕，让我用水龙头的水继续清洗。
这时又发现左手腕很疼，不一会以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这样，后续的自助餐就吃得很乏味。他们后续的泥浆浴我也没去，在大棚里给他们看守包裹。很扫兴。不过半躺在通透式大棚下的藤椅里，吹着微醺的海风，看婆娑高大的椰林，啜饮着带冰的饮料，用冰块冷敷着左手腕，半醒半睡，还是感觉很惬意。
大约过了2小时，团友陆续回来了。再次出发，前往另一个岛，燕岛，不过没靠岸，快艇在岛的附近减缓速度，稍微停留，阿忠用一只手挡在耳边做倾听状，示意大家听，说是能听到海燕的叫声，但海风和马达的声响很大，几乎听不到什么。他似乎有些扫兴，快艇继续行驶，大约在海面上行驶了二十多分钟，后来看海图，似乎是最长的一条线路。快艇来到一处码头，再次上岸，岸边是一处简易的码头，临海是一些大棚，地面凹凸不平，导游叮嘱我注意脚下，其实我能看到，谢过她的好意。这时，虽然夕阳西下，但阳光还是很强，晒到身上感到比较热。阿忠说现在可以继续游泳，后面就没有机会了。大家三三两两自由活动，有的在品尝椰汁，有的在海边互相拍照，还有的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太阳即将落下时分，快艇再次出发，这时，由于退潮，码头和快艇之间已经有了明显的落差，团友小心地搀扶着我，一边提醒是注意脚下，心里感到好笑，怎么，我成了重点保护动物了？我有那么老吗？其实，他们这样也不是没有道理，外出旅游的意外事故，如果遇到较真的或伤势严重，很有可能给旅行社带来巨大麻烦。
快艇在海面上疾驰，对面的山，在夕阳余晖下，渐渐暗淡下去。大约十多分钟，在来的地方靠岸，水位进一步降低，好不容易攀爬上岸，又上大巴，去参加保险公司的答谢宴。之前已有介绍，不赘。
回酒店前，在门前小店买了当地特产膏药贴了。手腕很难受，早早睡了。
次日早五点醒来，听到了军号声。猜想附近应有军营，想去看看，可是睡一觉起来，手腕更疼了，未能外出活动。
早餐后，前往海洋珍宝馆国营免税店，曾在华留学的阿信引导大家逐一浏览包括胡志明在内的越南领导人的照片，讲解越南三宝——沉香、砗磲、石斛。看我在拍照墙上的照片，她微笑着制止，说这里也是军方控制，不能随意拍照。她看上去很谦虚，说自己虽然曾在武汉华中师范大学留学六年，但汉语一些说法还是掌握得不够好，希望讲得不准确之处给她指出来，她很爱惜这份工作，说最早月薪300万（900元人民币），现在达到了700万（2100元），她很满足，希望继续做好，有更好的收益。她拿出沉香、石斛和一种音译为巴基（她还风趣地提醒说，不要倒着读呀，显然在武汉呆过几年，熟悉中国的一些民间俗语）的草本植物的实物，逐一递给大家，品尝，嗅闻，播放包括央视在内拍摄播放的影视节目。然后引导大家进入展厅，自己去选购，这里似乎不像昨天的珍宝馆那样强制购买，导购小姐也不太紧盯客人。
不过，在看好一个珍珠产品准备付款时，却被告知，可以用支付宝和微信支付！也可以用国内的信用卡，不过要先换算好，中间环节较多，不合算。不如直接用微信或支付宝简捷便利。付款后，看到微信账单显示，收款方是崇左HaiYang珍宝馆，没有人提出疑问，因为可能没有意识到这里面会有问题，但我发现了问题：崇左是中国广西的一个县级市，很明显这家所谓越军控制的购物店，其实就是广西的一个企业。我就此向一位身穿红色奥戴的导购质询，她显得很尴尬、紧张，语无伦次，一会说中国人参股，一会又说，老板是中国人。她还说，每个柜台都有监控，老板会调取监控，意思是不让我继续追问了。我还注意到，就在我到收款台付款时，随团导游也在场，不时插话，也建议我不要用国内的银行卡，也是怕我撤单吧，我对越南导购发出质疑时，随团导游不见了。这里面究竟有多少猫腻呢？在晚上回酒店前，在门前小店购物时，店家说出了这里面的奥秘：随团导游、地接导游、店家和导购四方是参与购物提成的，各占不同的比例，其中导购拿的最少。事后想想，收款时，如果我用银行卡，收款方可能就不是崇左这家企业，会不会直接进入越方自己的账户呢？猫腻真多。
下一个购物项目一步证明了我的猜测。
下午来到一家位于柑林县，靠近延庆县（与北京的延庆同名）的一处乳胶免税店，一位导购出面迎接，她的中国话很流利，她承认自己是中国人，说这家企业里的高管都是中国人，员工则是当地人，她是这里的中文教师，大家都叫她小雪老师。这表明，这也是一家中国企业。她很耐心地用各种试验和数据介绍了真正的乳胶产品，介绍了国产货、泰国货和越南货之间的区别，以及优惠价格，甚至搬出一棵盆栽的小橡胶树，在树上割开一个口子，不多一会，口子痊愈，竟找不到割裂的口子。然后，她带大家进入一个大厅，大厅里摆放了几十张床，被绿植和木板隔开，床上就是他们的产品乳胶床垫，还有枕头，她说让各位躺在床上，亲身体验，可以睡一觉，愿睡多久睡多久。里面空调很冷，她又拿来乳胶被子，盖在身上，确实比较舒适。我迷糊了一会，不知过了多久，说是集合，可以走了，问了一下，因为有人结账时发现，这里是国人所开，与上午那家是一样的，所以放弃，一单未成交。
阿忠对这样的结果似乎很失望，在回酒店的路上，又带大家去一家名为机场免税仓库的购物点，似乎这个“机场免税仓库”的名头颇有迷惑性，大家购物不少，现场打包，满载而归，塞进大巴车下面的行李仓。至此，来时兑换的越盾已全部花完，不足部分还是用支付宝补齐的。事后再次证明，乳胶店大家的坚持全部白费——游客是斗不过导游的。所谓机场仓库就是一个幌子，甚至可以说就是他们几个人的私店，因那些货物在酒店门前小店都有，而且价格便宜一半甚至只有三分之一。大呼上当，事已至此，无能为力也。（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