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守高丨五一节,借了本文学书 - 世说文丛

赵守高丨五一节,借了本文学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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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老了,不喜欢热闹。五一节,神州大地,到处人山人海;海滨岛城,更是人满为患。大大小小的景点拥挤不堪,就连马路、公交、地铁也挤满了人。
想出去找个清静的地方走走,真还不好寻,干脆去市图书馆坐坐吧!
5月2日上午,换了几路车,来到延吉路的图书馆,矗立在门口的是一块高大的岩石,上面镌刻着“图书馆”三个绿色大字,是集鲁迅手迹而成,凝重,苍劲,含蓄之外,我还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久违的亲切感。因为,年轻时,他是我最崇拜的偶像,尽管因之升学倒了个大霉。
还别说,今日的图书馆还真的清静得很,门口没见几个人,走进宽敞明亮报刊阅览室大厅,阅览的人也比平日少了许多。除了一些“鸠占鹊巢”复习功课的学生外,真正来翻阅报刊的读者不算多。
我找了一个座位,拧开自带的水壶,喝了几口,就滋滋润润地找杂志读了起来。
青岛图书馆的报刊算是岛城最齐全的了:各类政治经济科学文学艺术医学工程杂志应有尽有,特别是文学期刊,除了订购,现在要想在报摊上看到,已经不大可能了。在这里我几乎看到了所有想见面的文学杂志:除四大期刊《收获》《当代》《十月》《花城》外,各省市文联的叫不上名的杂志应接不暇,更有综合、诗歌、小说、散文、散文诗等分类期刊,我挑选了几种,走马观花地翻了起来:年轻时热爱、熟悉的老作家的作品已经不多见了,许多年轻的新面孔,名字大都陌生,此时不由感叹:老朽老矣!江山代有才人出,文坛年轻作家的大批涌现,自然是不可抗拒的历史潮流了。
阅览室里呆了个数钟头,就去借书室转转,顺便看看当今纸质出版物。宽敞的图书厅里,一排排、一列列、雄赳赳气昂昂的书架,整齐地排列着。书架上各式封面的书,令人眼花潦乱,粗略数了一下,仅文学类图书就挤满了十多个双面多层书架,其中除了我年轻时熟悉的中外大家的经典作品外,好多好多的书,都是见所未见。看着这些新出的图书,一个个陌生的名字,一本本漂亮的封面,让我爱不释手,让我流连忘返。挑来挑去,最终,我选了一本现代出版社的《2018中国年度作品短篇小说》。之所以选它,没有理由,就是要看看当今中国的小说界是啥模样了,当今这些我不熟悉的作家,如何舞动他们“如椽”大笔,来描画当今社会的。
我知道一个耄耋老人,两眼昏花,精力不逮,读这样的书,是要费力的。所以我准备两个月内按期还书。
路上,我想:自从互联网,手机,微信问世,自己多少年来和纸质书断交了(除了《读者》),特别是纯文学书。不是时间,也不是年龄,更不是精力,是新的媒体,给社会,给人们打开了一个更广阔、更辽远、更真实的世界。敞开了一扇又宽又大的窗口,这一下子蜂拥而至的东西,一下子填满了人们的阅读皮囊。特别是在没有一日安宁的世界,战争,灾难,国内外大大小小的新闻,不管是大道的小道的、花边的,早已把纯文学给挤跑了。我突然觉得,一个八旬糟老头儿,五一节跑到图书馆,去借一本文学书,是件颇滑稽的事儿,有点像清末扎着小辫儿的遗老遗少,在做傻事儿。
不过,我又想,哲人学者说过,文字是有生命的,而由文字书写的文学更是有灵魂的,文学是人学,我想在这个高科技时代,品咂一下纸媒文学的滋味。
当下,俄乌战争打得如火如荼,成千上万年轻人的生命化为灰烬;美丽的乌克兰,残墙断垣,变成一片片焦土;以哈战争更是愈演愈烈,中东这个世界的战场不知何时了结,至于亚洲南海,剑拔弩张,阴云愈来愈浓;世界如此不宁,我倒有闲心,五一节去借一本文学书,你说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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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 《赵守高丨五一节,借了本文学书》 发布于2024-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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