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瑶本丨“寺庙之都”加德满都之博达哈大佛塔

2019年11月28日午饭后，我们旅行团乘车来到这次尼泊尔之旅的最后一个景点——博达哈大佛塔。行车途中，导游小白告诉我们：博达哈大佛塔是全世界最大的佛塔，是藏传佛教重要圣地。因为塔体四方各绘有一双“佛眼”，博达哈大佛塔又被称为“佛眼寺”。关于博达哈大佛塔的由来，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千百年前，观世音菩萨因悲悯众生流下两滴眼泪，其中的一滴化为饲鸡妇森富娜。这一天，森富娜去见国王：“尊敬的国王陛下，请赐给我一张牛皮能够围起来的土地吧！我想建造一座佛塔。”国王心想：一张牛皮能有多大？好吧！就答应了下来。“谢谢啦！”玄妙之处就在于她说的是用牛皮“围起”，而不是“覆盖”。于是，森富娜找来一张硕大的牛皮，将它裁成如发丝般的细线，围出一片广大的区域，成为博达哈大佛塔的初址。国王见状后悔不已，但是身为国王金口玉言，不好反悔，只得履行承诺。
我们来到大佛塔附近的停车场下车，抬头一看，不禁感叹：雪白的塔底宛如巨大的覆钵，金光闪闪的佛塔巍然耸立。难道又是一处斯瓦扬布？昨天已经见过呀！然而仔细分辨，博达哈大佛塔在加德满都之东，斯瓦扬布佛塔在加德满都之西；定睛细看，眼前佛塔的伞盖下是正四棱台形，斯瓦扬布佛塔的伞盖下却是圆台状。
博达哈大佛塔高38米，半球形底部直径100米，是全世界最大的佛塔。塔身分为五层：第一层为半球形，洁白圆润，以明黄线条勾出瓣瓣莲花；第二层为正方体，金色，四面的绿幔下各绘有一双炯炯有神的“佛眼”，“佛眼”又称“慧眼”，象征无上智慧，能洞察世间万象；第三层为金光闪闪的正四棱台，是塔身最长的部分，上部逐渐收缩，把佛塔引向蓝天；第四层为巨大的圆形伞盖，四围垂着黄色布帘，伞盖下向四面八方辐射出十几条彩带，彩带上的五彩经幡随风飘扬。藏族人称经幡为风马旗，有5种颜色，上面印着佛经，据说可以保佑众生；第五层为螺旋形塔尖，直指苍穹。塔身下方是三层白色石砌台基，底层台基的 12 个角上，各建有一座数米高的小佛塔。宽阔的台基衬托出佛塔磅礴的气势。台基下的花坛里有花有树。尼泊尔没有冬天，11月末依然叶绿花红，微风袅袅，花香阵阵。佛塔四面均有台阶路通往半球形塔身。佛塔正面入口处两边，是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的骑象雕像。整座佛塔高大宏伟，气势不凡。相较于斯瓦扬布佛塔，博达哈大佛塔更加雄伟壮观。
我站在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塑像前观赏。装饰华丽的白象背上，松赞干布威武雄壮，文成公主年轻漂亮。想不到在异国他乡也有这对吐蕃夫妇的崇敬和纪念。想起6年前去西藏旅游，看到布达拉宫的法王洞内，松赞干布塑像左侧有尺尊公主和文成公主的塑像。尺尊公主是松赞干布的尼泊尔妻子。为什么这里陪伴松赞干布的是中国的文成公主而不是尼泊尔的尺尊公主？这里可是在尼泊尔的土地上啊！看来文成公主在百姓中的声望胜过尺尊公主，尼泊尔亦然，他们没有偏袒。公元641年，松赞干布娶了唐朝信佛的文成公主，带去了汉传佛教；他又娶了尼泊尔信佛的尺尊公主，带去了印度佛教。松赞干布在两个信佛妻子的共同影响下皈依了佛教。他派人到印度学习梵文和佛经，回来后创造了藏语文字，翻译了一些佛经。汉传佛教、印度佛教，再加上一些吐蕃当地的宗教糅合在一起，酝酿发酵，成了俗称喇嘛教的藏传佛教。松赞干布制定法律明令人民信佛，佛教开始在吐蕃蔓延开来，一直传播到尼泊尔。松赞干布成了藏传佛教的祖师爷。
我沿着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塑像中间的台阶登上第三层台基，绕塔参观。“覆钵”下方环墙外壁有一百多个凹进去的壁龛，内悬转经筒和108个打坐佛像。成群的鸽子，咕咕地叫着，旁若无人地在佛塔周围游走。熙熙攘攘的游客和朝圣者，使得这座历史悠久的寺庙人气旺盛。对于游客，博达哈大佛塔只不过是一处热门打卡地，看看景拍拍照而已；而对于来自尼泊尔、西藏和世界各地的朝圣者，博达哈大佛塔的意义非凡，更是一种精神的寄托，一次灵魂的洗礼。他们有的双眼微闭双手合十在台基上打坐冥思；有的在地上铺了线毯或木板，不停地行五体投地跪拜礼；有的沿着顺时针方向绕塔转圈，一边拨动转经轮，一边念颂六字真言“嗡嘛呢呗咪吽”。跪拜的、静坐的、冥思的、踱步的、转经的、默祷的、烧香的、磕头的，比比皆是。一些藏族信众，面孔黝黑，头发超长，胡子拉碴，一路磕着等身长头（双手前直伸，五体投地匍匐。每匍匐一次，以手划地为号，起身后前行到记号处再次匍匐，如此周而复始。修行目标通常为完成十万次）长途跋涉而来。一次朝拜，往往需要数月，甚至经年！对崇高境界的追慕，令他们一脸的虔诚，一脸的庄严肃穆，不顾身躯的疲惫，灵魂沉浸在宗教信仰的天地里。一位长袍已经破败的中年汉子，蓬头垢面，瘦骨嶙峋，像是远道而来，在地上长跪不起，口里还念念有词。可能是已经病了，依然初心不改。令人动容。
由于博达哈大佛塔坐落在中国西藏与尼泊尔通商的要道上，许多藏族人聚居于此，大佛塔周围地区成为尼泊尔藏传佛教圣地。博达哈大佛塔附近是繁华街区，周围建筑多为三层，红、黄、白相间，有唐卡培训学校﹑藏传佛寺、旅馆﹑饭店等等，多由藏裔经营。大街上商铺林立，有许多专卖藏式宗教用品和手工艺品的店铺，出售佛像、法器、唐卡、藏毯、面具、藏刀、牛角、藏式首饰等等。花花绿绿的佛像、色彩斑斓的唐卡、金灿灿的铜制法铃、白惨惨的人骨念珠、手里摇着玛尼轮的信徒、若隐若现的诵经声、空气中飘来时浓时淡的酥油味……让人感觉仿佛回到了大山北麓的西藏。
市场一隅，一位白发老太摆地摊卖花生。花生果小皮黄，剥开外壳，粒圆衣红，精致得像艺术品。主人热情推荐，王灵芝买了一斤，“请大家尝一尝，尼泊尔花生什么味道？”分给王丽、于淑雯、王丽红等众人品尝，我也分得十来个。吃后感觉：浓香、微甜，味道跟家乡的花生差不多，只是长得个小好看，我们戏称之为袖珍花生。
博达哈是一个充满信仰的世界。在这里，我看到了人们对宗教信仰的虔诚与痴迷！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有信仰：西方人信仰耶稣基督；穆斯林信仰真主安拉；佛教徒信仰释迦牟尼；中国老百姓信仰玉皇大帝（天老爷）；共产党人信仰马克思……‌我问滕先生：“你信仰什么？”他笑了笑，说道：“信仰，是人生最强大的力量。它能让我们在迷茫中找到方向，在平凡中找到伟大，在动荡中保持内心的平静。真正的信仰应该源自爱，是以爱赢得人心；而不是源自仇恨，以暴力来征服别人。所以，我信仰爱，信仰科学，信仰大自然！”说得好！真想给这番高论喝一声彩，再点一个大大的赞！

【附】告别辞
尼泊尔十日游已经圆满结束。尼泊尔地处喜马拉雅山南麓，虽然交通有点堵，路边有点脏，但是景色不错：去小山上看壮丽的雪峰日出、在风光旖旎的费瓦湖上泛舟、骑大象在原始森林漫游，乘独木舟去神秘的河上探险、观赏风格独特的寺庙文化，体验多姿多彩的民族风情，感受花草的芳香，聆听悦耳的鸟鸣……都给人留下美好的印象。
最最令人难忘的是李健经理带领的23人的团队，和睦友爱团结互助，就像一个温暖的大家庭。我年龄大，大家处处对我关照，对我礼让。在去看日出的路上尘土飞扬，小王（英）及时地送来了口罩；在去世界和平塔陡峭的山路上，小于（淑雯）主动扶我一步步走台阶路；听说我被蚊子咬了，滕淑兰女士立马贡献出她的清凉油；到了景点大家合影，不嫌老头子年纪大，硬是把我拥在中心位置；乐于助人的孙润（女）老师和满头银发的赫俊生老弟（著名书画家赫保真第三子，滕淑兰之夫）摄影技术好，一次次帮我拍照留念；饭菜上桌了，大家让我动筷先吃……还有住宿同室的滕建刚先生、坐车同座的王灵芝女士、小王（丽红）、小徐（燕）、小张（淑琴）、小马（彦）、小徐（华婷）、大江（徐华婷之夫），以及我叫不出名字的各位，都对我关心呵护，照顾有加，友情胜似亲情！
总之，这次十天的尼泊尔之旅是一次令我终生难忘的旅行：亲身体验了独特的异国的风光和异域风情，在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感受到友情的温馨和人性的美好。朋友们！谢谢！衷心地感谢！大家的友情像春风吹拂大地一样温暖着我的心，苍白无力的文字无法表达我的感激之情。希望在新的旅程中我们再相会。
祝大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祝李总生意兴隆、心想事成！
2019年11月2日于尼泊尔微信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