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词，恰似朱孝臧一首《鹧鸪天》所言：“红萸白菊浑无恙，只是风前有所思。”
在词人的世界里，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他们依然用古典的语言、古典的句法，建造着古典的词境。但是，细读他们的词，又好似每一首都“有所思”，有暗喻，有伤时，有忧国。更多的，则是似有非有，语焉不详。
在那个世界翻覆的时代，词与词的精神开始显露了越来越多的无力感，它已经无法准确地描摹变乱崩解中的世界。从某种意义上说，词这种文体与那个特定的时代有多么不协调，当时的知识分子与当时的世界现实就存在着多大的隔膜。
鹧鸪天·九日丰宜门外过裴邨别业
[清]朱孝臧
野水斜桥又一时。
愁心空诉故鸥知。
凄迷南郭垂鞭过，
清苦西峰侧帽窥。
新雪涕，旧弦诗。
愔愔门馆蝶来稀。
红萸白菊浑无恙，
只是风前有所思。
（选自《词林观止》第1260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