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一方丨宇公“灵命体验诗”解读 - 世说文丛

在海一方丨宇公“灵命体验诗”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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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说宇公的作品是“灵命体验诗”是为了区别于通常所说的宗教诗歌,如单纯的咏唱赞美诗等。自然,宇公的诗歌含有丰富的基督文化内容,也是赞美诗,是充分个性化、艺术化的赞美诗。其诗作把更多的时代信息和现实观察融入信仰生活的体验里,并深具形而上的神学思考。不是单一的教义宣讲,而是把鲜活的灵命体验展现在外化自我和内在自我的广阔空间。

说到赞美诗,可追溯至公元六世纪末期,教皇格里高利一世主持编纂的《格里高利圣咏》,含三千多首赞美诗,内容极为丰富。教会史上有好几个叫格里高利的教皇,而这位教皇则是教皇国最早的创立者。这意味着政教分离体制的发端,是好事。我们熟知实现权力的制约需要分权的形式,例如世俗政权之立法、行政和司法的相互制约。那么,就更大的社会结构而言,政权与教权的分离是多么重要,甚至可以比作神与人的制约和监督。

使徒保罗说的“嘴唇的祭”就是赞美诗,包括祈祷词。现代诗歌对于信仰的探求,出自刻苦的灵命锤炼,因而生动感人,如宇公《我知道了你》等诗作。以下做简单的解析,与兄弟分享。

基督信仰的基本功课是认识神,“认识耶和华是智慧的开端”。宇公这首诗“我知道了你”是写认识神的开端。“知道”相比“认识”一词是一种限制,即我不能全部认识神,而仅仅是知道并相信神的存在。同时,“知道”又是一种具有情感意味的认知,就像幼儿知道了妈妈,能指空间已然开放。第一段就是一首摇篮曲,如“声音”“哭泣”“眼泪”等词的比拟,但这不是妈妈的摇篮,而是神“摇晃”着灵命成长的摇篮。这个摇篮“辽阔神秘”,且把视线引向“蓝色的天际”。

认识神才能认识一个更真实的自己,以打破自我中心,让“小我”接通万物。《庄子·天下篇》里引述伊文子的认识论,叫做“接万物以别宥为始”。这个“宥”字通假“囿”字,可理解为打破自我局限,突破自己的“灵囿”;如果把“别宥”理解为甄别之意,则强调区分罪性和公义。诗歌的第二段从摇篮写到了灵命的“成长壮大”,结合海滨城市的生活环境,写道“我生出海的心肺/和海的羽翼”。海的心肺是巨大的,海的羽翼是劲健而自由的,都是灵命成长的目标。

《我知道了你》写灵命的成长,也写灵命的漫游。漫游在时间线索上就有历史的回顾;漫游在空间领域里便不离大海的背景。如海底沉船,不仅沉没了泰坦尼克号巨轮,也沉没了运载青花瓷的中国商船。诗歌把沧海桑田的大自然变迁与圣史神迹结合起来,“我的畅游不是梦”,它有史上所述大洪水和诺亚方舟,有金牛犊偶像崇拜,也有如今“陌生的潜艇”。这是第三、四、五段所述内容。

第六段暗示一个毁灭的“巨大的黑洞”,把前面铺述之“海”的存在一并抹除,几至绝望之境。“我收束惊惶屏住呼吸/去找那块圣殿的角石。”信仰产生于绝望,这是克尔凯郭尔和蒂利希所坚持的观点。蒂利希认为信仰出自于“绝望的勇气”,因为有一个比绝望更有力的存在,才能有绝望一事。这个更有力的存在就是“圣殿的角石”,是信徒的永生的盼望。

请参阅宇公诗作《我知道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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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 《在海一方丨宇公“灵命体验诗”解读》 发布于2020-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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