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法清是汉语世界少有的知识型、思想型诗人,他的渐进成形或成熟的诗论,是对汉语当代诗歌的贡献,他没有像有的诗论说一套做一套,他是怎么理论就怎么写作,他的理论在引领写作,他的写作在为理论作见证,特别当代各种诗论已经显出与写作背离或者说已经进入衰退期之际,也正是到了需要产生和推出新的诗论的时候,到了需要用更高的观念乃至至高的观念来引领汉语诗歌的时候,法清的诗论无疑是这个衰退期最具开拓价值的成果。
附:法清的《新型诗论》
《新型诗论》(73条。面海注)
1
诗的边界不断在扩大。如果不喜欢用进步一词,或者不喜欢进化论调,那就不用。但诗的边界确实在不断扩大。
2
诗是什么是对诗的限制,诗不是什么也是对诗的限制。边界扩大是对这些限制的废除。废除来自于认知突破了那些边界。
3
谈论一首诗,可以有诸多谈法,原因是构成一首诗的,有诸多要素。每一个要素的突破和废除,都是对诗的边界的扩大。
4
在某一阶段,对诗的认知只能达到某一程度。那么,这个认知就是当时诗的标准和规范。符合的,就被认为好,不符合的,就被认为差。当认知突破了,改变了,诗的样子也就改变了。
5
所以,不存在唐诗多伟大的问题。现代人的诗,早已经突破了它们,也早已经超越了它们。那些只认为唐诗好的人,是在自己的认知里说事,它那只是一种有局限性的观点,而不是事实。
6
处于同年代同时期写作的人,其实在写着不同时期的诗,或者在写着不同种类的诗。这些诗有些是并列的,这体现出诗的多元性。不过多数却是古典与现代的区别,它们是不能并列的,是有先后或者演进顺序的。这不叫多元,而叫演化上的低阶与高阶。它们的优劣是显而易见的,低阶的当然应当被抛弃。
7
诗不是灵感得来的,是设计出来的。靠灵感写作的,是生手,走不远的。靠设计写作的,才知道诗是怎么回事,对诗的认知才算入门。
8
诗者诗也。诗是一种东西。它就是它本身。它独立存在。这意味着,它不依它者而存在。一个独立存在的东西,它又是诗人写出来的。这个写的过程,就是让诗成形的过程。也就是对诗进行设计让它呈现出来的过程。
9
如果你在设计一首诗时,总是达不到你想要的效果,你不防试试替换法,也就是替换一些要素,比如词语、句子、顺序、节奏、情绪、观念、结构、起句、路径、结尾等等。手边有不同的部件,安装上去看看效果,也许就能达到你设计的要求。当然,前提是,你工具箱中要有那么多零件。这还是个认知问题。
10
这样说来,写诗岂不像搭积木玩游戏吗?某种程度上说,确实是。写作者要试着组装、拆解、组装,拆解,再组装,这时候写作者是以俯视的角度来看这些积木块和半成品以及成品。
11
顺便就推出了一个结论,诗人是在诗之外的。诗人要跳在半空中看那个写诗的人正在写诗,看他写成的诗的形状。所谓上帝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诗人不仁,以诗为刍狗。
12
诗人在诗之外,就不会过多的写“我”,就不会过多的以“我……”怎么怎么样为起句。这时候,一个诗人才算打开了,才算找到了诗的影子。那些一写就写“我怎么怎么样”的诗人,都还在诗的大门外面。
13
写诗是一种技术活。大诗人与小诗人的区别就在于,大诗人技术纯熟而且精湛,能很好地设计制作出一首诗,无论他拿到什么材料,他都能处理好它。而小诗人不懂技术,只靠一点点可怜的天赋写作,以为自己的天才可以燃烧一生,其实烧一两壶水就烧没有了。他们因没有掌握技术而一闪而逝。遇到顺手的材料他们还能对付,遇到没见过的材料就无处下手,找不到解决方案。
14
许多诗人喜欢从语言这个要素谈论诗。语言只是诗的要素之一,在语言上突破边界确实是一个手段,但不是唯一的手段。语言也不是认知诗的唯一途径,有时候甚至是认知诗的障碍。原因是,这时候往往是对语言的认知,而不是对诗的认知。
15
诗和语言,各自独立,各自存在。诗是诗,语言是语言。诗有诗的要素、特性、样子、历史、部件。语言有语言的特性。它们两个都是值得研究的东西,但并不是等价的。并不意味着对语言的研究,就能说是对诗的研究。对诗的认知,要从诗下手。
16
诗和人的关系也是这样的。诗是诗,人是人。情感是情感。事物是事物。诗者诗也,诗就是它本身,诗是独立存在。
17
认识到诗的独立性,诗有用无用,也就一目了然了。如果一个诗人非要拿诗去干点什么,那也不是不可以的。诗既然是一个物件,谁拿它去做点什么,那是他的自由。但如果非执着于诗要干涉现实或者表达情感不可,那就过于局限了。诗比这些个都大,它是开放的。
18
现代诗的丰富性,足以包容下一切,包括要拿诗去干涉现实的,和要拿诗去表达爱情的,甚至能够包容下各种流派。各种流派都在诗在这大类里,成其为诗。
19
现代诗的丰富性,是指其各个要素的丰富性,也是指其发现存在的丰富性。诗如果是一门科学的话,那它就是勘探存在的可能性的科学。有多少种可能性,就有多少可呈现为诗的东西。
20
也正是在丰富性上来说,现代诗全面超越了唐诗。唐诗似乎只有很少的对存在的勘探,只有那几种状态或者情绪,只处理很少的几种材料或者观念,逼窄的存在感弥漫在唐诗之中。迷信唐诗的人,也许是上了中学课本的当。也许是对诗的认知只停留在高中阶段。
21
现代诗能够处理更多的经验、体验、材料、题材、状态、存在。现代诗边界扩大的过程,就是其发现和处理更多经验的过程,是人的认知的扩大、生存边界的扩大、体验的扩大、大脑的扩大,以及世界的扩大。维度增多了,深度增加了,诗也更为独立了。
22
我比较认同艺术的游戏说。诗也可以看成是一种游戏。这既是说,诗有它的游戏规则,在游戏规则下运行。也是说,诗是独立的一个品种,它有某种游戏的品质。
23
诗既然是一种游戏,那么,不防把诗写得好玩一点。啥意思呢?也就是以玩的心态来写诗。当然,既然玩,就要玩出个门道来。想写一首把读者弄哭的诗,就把它往悲惨去写,怎么悲惨怎么写。想写一首开心的诗,就把所有的开心花招都使出来。看清楚了,是花招,什么叫花招?花招就是技术。你有没有这个技术?
24
比如打扑克牌,既可以双升,又可以斗地主,还可以掼蛋,还可以炸金花,还可以找暗朋友。有多种玩法。诗可以写成力拨山兮气盖世,也可以写成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还可以写成死人坐在雪橇上疾走边走边向窗户上抛掷雪球,还可以写成我将一枚钉子钉在墙上。
25
写诗可以执着于一端,只写一种,写到极致去。但对诗的认知不可执着于一端,诗是多元的,它多元到能够包容现在许多微信写分行的人。诗的多样性或者多元性,既容得下薛蟠张宗昌,也容得下杨黎和我。不过诗的多元并不是说诗无好坏优劣,好坏优劣在于技术的高低。
26
当然,这时候你的格局要大一点,把技术一词往开阔里去理解。能达到,就是技术,达不到,就是技术不到。包括一些诗人的认知、体验、经验、边界、层次、维度、纯度,都可以是技术的一部分。
27
把诗写的好玩一点。这个好玩不易得。因为许多诗人写诗时不够放松,想写出一首好诗出来,生怕读者不明白他,急得诗人自己站出来或者跑进诗里说话,我写这首诗是想干嘛干嘛,读者你明白吗?据说苏东坡死的时候说,着力即差。写诗也是一样,一紧就差。
28
那么放松就会好吗?当然是的。这里的放松就是要你站在诗之外,俯视的角度看自己玩诗,组装部件,这个部件不行再换一个试试。拼装的时候请面带微笑,心里甚至可以嘲弄读到这首诗的人,看,它这么好玩是因为我这么在弄它。
29
诗人是剧作家、导演、加演员,的合体。诗是那个被创作出来呈现给观众的东西。观众看到的是剧情或人物,这剧情或人物是被塑造、构建、虚构、表演出来的。背后的操弄者只需要操弄好它即可,并不需要活得和它一样。
30
以AI现在演进速度,AI能写出比人更好的诗。这是我的一个观点,这个观点是基于前面的论述,诗即技术。
31
停顿即诗,诗即停顿。这句话你琢磨琢磨。
32
许多汉语诗人写诗,技术都未经过反省,他们的习惯性动作一生都未得到过纠正,所以,他们在写作时总是犯一些低级错误。比如,他们的诗,几乎都可以删除后三行。
33
没有后三行,他们就怕诗,没有个着落处。我再说明白一点,他们写诗喜欢回向,回向一个更大更有意义的东西。他们在后三行,就在干这个事。
34
写诗是有路径依赖的。许多诗人一生几乎只走一个路径,写一种风格的诗。写了一辈子,其实只写了一首诗。
35
即便是在一首诗的内部,也有路径选择问题。当你写下一个词,或者一句诗,它后面的走向,进路,是有许多种的,有些人一滑就滑过去了,有些人会停下来作选择。有些人是写卡住了,进行不下去了,才被迫作路径选择,是往哪个方向写。高手是随时都在做选择,避开各种坑的同时,选择自己最想要的一条路径,让诗呈现出来。
36
当你选择不好路径的时候,不防试试替换法,多试试,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37
今天Open AI公司发布了Sora世界模拟器,通俗讲就是文字生成视频。看了介绍后,我发朋友圈,Ai取代诗人的日子不远了。
38
有人说Ai取代不了艺术家、诗人、小说家,因为Ai无心,没有思想,没有创造性,形不成个人风格。这是对浑沌理论一无所知的人的想法。按浑沌理论,初始条件的微小变动,整个过程和结果都会有巨大差异。Ai可以用这一点,创造出不同风格的艺术、音乐、诗和小说,而且会比人弄的好。而且我相信,搞人工智能的大神,会有更好的办法解决这些简单的问题的。
39
至于说到心灵、意识、思想、感情、经验、体验,这些东西,Ai会弄得让你觉得它有这些东西的。西方有“哲学僵尸”理论,你可以去了解一下。也就是有一个僵尸,他一切的活动看上去都像人,但他其实并没有心灵或者意识。但是,你和他打交道的时候,你并不知道这一点,这时候,你会觉得他不是人吗?
40
所以,基于我的诗是技术,诗是游戏说,Ai取代诗人的日子不远了。Ai写出的诗,将会比人写出的诗,超过指数级倍的好。不光如此,Ai写小说、写剧本、写音乐,绘画,都将会成为现实。这一切都将全面超越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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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还能创造流派,这是我的预言。是创造各种不同的流派,而不是一个人工智能流派。时不时Ai就会整出一个新流派出来。
42
Ai时代的诗到来了以后,我们再回头看我们现在诗人的诗,你就觉得很小儿科,觉得那时候的我们真笨。这有点象飞机时代看古人进京,真慢真急人。
43
有人问,这样人类岂不是很可笑?Ai取代人类,诗人的创作确实显得很可笑,包括那些音乐家,剧作家,小说家,画家,导演,所有的艺术创造活动都会显得很可笑。
44
我今天看一本小说的时候在想,如果这本小说是Ai写的,会怎么样?应该比现在这个作家写的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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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诗人,我还要不要写诗?我看,是不必要再写了。放在以后的Ai诗面前,我这些诗和创作活动,将会显得非常笨拙和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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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诗人不能接受,AI会比他们写得好,他们那点可怜的写作,将被淘汰和抛弃。所以当他们听到有人说Ai将会取代他们,他们多少有点愤怒,他们不肯承认Ai会强到可以取代他们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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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我的“诗是技术,诗是游戏”的观点,同时基于Ai的能力将远超人类的观点,Ai写诗,将也会远超过人类中的任何一个诗人。诗可Ai,没有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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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的经验体验Ai可以学习得来。还没有的经验体验Ai可以创造出来。人作为受体,对从未经历过的新的经验体验,很快就可以接受并吸纳入自己的经验体验集合之中。而且对于新鲜的经验体验,人类的接受器更敏感更感兴趣。所以人类的经验体验边界一直在扩大。
49
而创造新生出人类从来没有过的经验体验,虚拟出全新的感受模式,正是Ai的强项。所以,Ai将扩大人的经验体验边界,扩大诗及艺术的边界,让人焕然一新成为另一种人。也就是说,人升级为3.0版本了。诗也是3.0版本的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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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诗是1.0版本,现代诗是2.0版本,Ai诗则是3.0版本。每次升级都几乎是换了一个全新的操作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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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古代诗都是在1.0.系统内的变化,比如1.1版,1.2版,1.2.1版。所有的现当代诗都是在2.0.系统内的变化,2.1版,2.1.1版,2.1.2版,2.2版,2.3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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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流派和不同语言的诗,可能相当于安卓与IOS的不同。这条只是一个类比,不够精确,可以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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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德心理学是一个工程机械压力模型思维方式,行为心理学是一个输入输出电脑模型思维方式,现代神经科学则是一个算法模型思维方式。不同时期的学说,其思维方式都会无意间借鉴同时期的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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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诗人说,开发Ai的人不懂诗,所以,他开发出的Ai不可能懂诗。在此我要说,太简单了,找个会写诗的人开发和训练Ai,不就行了吗?你还担心找不到?Ai自己就能开发,就能训练自己,把自己搞成一个超级诗人。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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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科生写诗,永远比文科生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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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贵意外。诗中意外的句子、结尾、情感、经验、体验、存在,对Ai来说,可能只是一句指令而已。诗喜变态,变态的更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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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说我的诗好,我并不高兴。因为这些人的眼光,还停留在1.0版本的,他说好,是一件坏事。佩索阿也说过一句类似的话:我向来拒绝被理解,被理解意味着卖淫。
58
诗与语言,诗与情感,诗与哲学,诗与形式,诗与作者,诗与读者,诗与意义,诗与现实,诗与经验,诗与存在,诗与认知,诗与功用,诗与技术,诗与时代,诗与政治,诗与女人,诗与翻译,诗与古诗,诗与身体,诗与物,诗与绘画。
59
汉语诗古代似乎多在形式上突破,现代则从语言上突破。诗人改变了对语言的认知,才改变了对诗的认知。
60
许多诗人写的诗是夹生饭,夹在传统与当代之间的。这里的传统,可简单定义为教育得来的对诗的认知,当代,则是反传统的。
61
我用了近十年的时间,才呕吐完他们塞给我的传统。即便如此,这传统具有顽固回侵性,还时不时会想回到我的诗中来。
62
写一首诗,一个诗人抛弃的东西,比他写下的东西,更有研究的价值。他写下什么也许是无意识无认知的,但他抛弃的东西,一定是有意识的。他为什么要丢弃那些东西?这绝对是一个对诗进行反省的好时机。
63
哲学的突破对诗是根本性的,其余都是细枝末节。哲学是个大词,再说小一点,认知的突破,经验的突破,对诗是根本性的。包括形式的突破,其实都是认知突破的表现。用当代语言去写李白诗的内容,也写不出个什么名堂来。为啥?李白的经验体验已经十分小、十分熟、十分旧了,对任何一个当代人,都构不成刺激性感受。
64
程序性的东西或者技术性的东西可以达成一首诗,这就是形式的重要性所在。形式即内容,程序即正义,说的是一个意思。比如语言,你删除抛弃了比喻或者形容词,诗就有它的另一番面貌,它就有了当代性。怎么写有时候比写什么更重要,原因就在于形式规定了内容的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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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新小说取消了故事、人物、情节等等,它从技术上让小说突破了巴尔扎克传统,能说技术不重要?
66
每一个诗人可能都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写成那个样子,换句话说,每个诗人,为啥会那样写,都有一个自己走过来的过程。外人可能不知道,但诗人自己是知道的。但凡这个诗人偶尔审视一下自己的写作,都知道自己这条小路的来处与去处。一成不变的诗人是很少的。
67
诗与语言的关系并不天然有优先性,诗与身体,诗与体验的关系可能更近一些。汉语诗之所以多从语言突破,可能是语言是污染最严重的区域。对语言有了新的认知以后,其它的可以旁通。
68
但经验体验的扩大,才是人的边界的扩大,大脑的扩大,存在的扩大,宇宙的扩大,人的扩大,诗的根本改变。
69
我有一个顽固的偏见,绘画比诗走得更远,更早。看西方近200年的艺术史,得到的这个偏见。诗跟在后面的,还有许多可学的地方,还有许多可开拓占领的领域。
70
上《诗刊》是一种耻辱,而不是荣誉。得鲁奖也是。
71
我是执着于写的好玩,写的怪异,写的奇诡,写的变态,而不想写的好。
72
李大嘴的问题在词语太少,兜兜转转,都在佛道中打转。李大嘴那点佛佛道道中打转的人生体验,太逼仄了。他徒步也好,种地也好,都因为词语太少,而过了一个窄小的人生。李大嘴还在旧词典里表达他的感受,他的边界没有拓宽,徒步也是走在旧词语里,有个毛用。可见引进新词,拓宽边界,有多紧迫。清末从日本引进了一大批新词,汉语才能说现代语。词是人身体上长出的新器官,当你没有那个词,你就没有那个感受。感受不到是因为你说不出,或者说不出是因为你感受不到。你没有那个词语。
73
诗提供打开世界的新方式,让世界显现,让人看见。诗是对世界的打开和显现。
原载 面海的祷告
2024年09月21日 00:03 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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