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丨己丑岁末大雪随笔 - 世说文丛

阿杰丨己丑岁末大雪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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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今天是腊月廿七,立春第六天,风和日丽,而12年前的今天,却大雪纷飞。再过几天,就是农历辛丑年,又到丑年!想起了12年前的那个丑年……


腊月二十七日,21点急匆匆向报社走去,走在江西路、徐州路大坡上,雪花开始飘落。先是零星的雪粒,羞羞答答地从天而降,继而借着风势开始施虐。等走上徐州路高坡时,地上已薄薄地铺上了一层晶莹。

夜班不忙的时候,走到后窗向外眺望,团校的停车场、后面的居民楼楼顶已是白茫茫一片。刚想打开窗户,一阵飓风突袭进来。

下班时分,后半夜1点多走出报社大楼,楼前停放的几辆轿车上覆盖了厚厚的雪,像是一个个大面包。我在车上写着、画着。心形、星形,还有SNOW......

报社大门大开,传达室的值更师傅向我挥手致意。走出出版社院子,只有我的脚印。大街上的第一行脚印也是我的。

雪深大约20厘米,路上的雪与人行道齐平。路灯下,雪静静地飘落,整个一个童话世界,一片晶莹世界。寒风中,可闻到路边树丛里猫儿的哀号。路上不滑。除了为数不多的车,没有行人。好像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人了,呵呵。路上走了大约40分钟。

早上出门,路上的景致已经没有了后半夜的诗意,路上的积雪被车辆和行人碾踏成了黑黑的雪泥,横穿马路,脚不得不在被车子碾压出的深沟里趟过。只有墙角处,还能见到昨夜雪世界的痕迹。

公交车上,司机与熟人聊天,谈起上次大雪,2003年,不2004年,那场雪……他的记忆是准确的。忘不了那个冬天,家里装修,临时在西镇朋友借给的房子里暂住。下夜班,班车从位于高坡的报社驶出,沿山势一路艰难地西去,记不得司机师傅是走的哪条路了,事后,只是诧异,他居然在高下不平的山城,在大雪铺地、道路溜滑的情况下,凭娴熟的技艺,下坡上坡,最终完成任务。

自然也忘不了那个冬天骨折的经历。2004年12月29日夜,在上夜班的路上不慎滑倒骨折。在借住房里,那个冬天,睡觉翻身、穿衣、出恭,每个细小动作都是钻心的疼。骨折第三天,就吊着胳膊到报社上班,那时,正编一个文化副刊,每周一个整版,胳膊使不上劲,勉强能划版。同时,青岛出版社出版的2005版《青岛地图》,作为特约编辑,需到位于海泊河的勘察测绘设计院去与对方沟通,地图的版样很长,大约有两米,我用一只胳膊艰难地卷起来,换乘公交车,带到徐州路上的编辑部,吃力地在图上标注、改。吊着一只胳膊出出进进,走在院子里,熟人见了无不戏称为“伤兵”。那个冬天,父亲正在医院救治,即将走向生命的终点,我却不能去陪伴。终生的遗憾。

腊月二十八日近午,应约去洁神大酒店赴报社暨出版集团老板的宴,例行的招待会,说是为了答谢报社的三位审读:王照青、我、林某,还有报社第一位退休干部徐老。宴毕,正午的阳光融化了路上大部分的雪,未被融化的雪,还有显然是车子上掉下来的尘土,以及路上的泥土,使道路变得如乡间雨后泥泞的小路。想起了三十年前,与师范同窗王家琛一起回他老家齐河县孙耿公社崔许村探家,走在泥泞的故黄河河道上的情景。

腊月二十八夜20点,又去报社上夜班,雪停了,可风又起了,本来就是多风的季节,在一场大雪后,越发疯狂,走上报社大楼,从未关紧的窗户缝隙中,可听到怒吼的北风。

己丑(2009)岁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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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 《阿杰丨己丑岁末大雪随笔》 发布于20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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