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独居的家,实在是太乱了,想找个东西,难!
没想到,夫子谢世后整理遗物,在墙角一摞乱七八糟杂物压着的最底层的一只木盒子里,发现了刻有一百个寿字的原石。又在纸堆中找到两轴夫子亲手铃拓、题签,且装裱好的“百寿图”成品,一为隶书题签,时间甲子(1984年),一为篆,时间乙丑(1985年),题签都在右上方。
章料尺寸统一,印面都是2x2.5厘米,字全部阳刻,四面没留边框。
一百个“寿”字,结构各异,精彩纷呈。字体均属大篆,可是刻在同一大小的石头上,铃盖时字距、行距固定,通篇看去,整齐中透出灵动之致,可谓汇钟鼎、秦篆之长,集书法、契刻之美于一体,丰采独具。好几位见过这套百寿图的朋友,起初都以为是朱笔写就的书法作品,仔细辨识,才看出是印作。这当然跟印面不带边框有关系,但确实也体现了夫子以刀作笔,印中求书的功力。
另一幅“百寿图”,也是一百个不同形态的篆体“寿”字,每个印章都带边框,印面大小不一,有正方,有长方,有菱形,还有圆形,印蜕布成一个长方的红阵,中间留出一块不规则的空白,恰容墨笔草书写出一个大大的“寿”字,一望而知是印屏式的作品。
夫子青年时代的好友李笃鹏先生回忆,20世纪80年代初,他到延安三路工艺美术研究所去玩,看到姜寿民正在刻百寿图,说是马来西亚还是新加坡定的货(具体国家记不清了)。
那时候是计划经济时代,工艺美术师也要给国家创外汇,这,也算是隐于“百寿图”后面的一个小小的掌故吧。
大愚美术馆 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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