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c的二姨夫,人好呐,我们机关的人都叫他老木,是称赞他为人厚道、老实本分、人缘好,从没有绯闻,权且也叫他老木吧。没想到老木人到中年快五十了,也弄出一段花花事来,惊天动地……”
“快说吧,你说cc的二姨夫花花,cc和她的亲戚可都不会相信的。”我急不可待地打断他的啰嗦。
“急什么,我都有根有据的,人都见过多次。”老铁把茶杯、烟盒、打火机一一摆好后,盘腿坐在床上不急不慢地说了起来。
“我和老木是中学同学,关系特铁,老木这个花花事,叫我看是他的人生一个亮点,要是一个人一生平平坦坦,没有个亮点,他这一辈子也就虚度了。社会上说完美人生就是要包括结婚离婚,光有结,没有离,那不叫完美那叫有缺陷。
“那年老木五十岁了,副局职位,老木单位一共六个副局,属老木分管的事多责任大,他是干活的命,一辈子任劳任怨,不沾烟酒的老木坐了一辈子办公室,也坐出了个腰椎疼痛病来,疼起来也很厉害。那年老局长面临退休,那些副局们就开始了钩心斗角、背后算计的跑官活动,老木的心态我知道,他不善于与领导拉关系。六个副局他排第三,当上正局的可能性不大。他对我说过他就是个干活的命,人过分追求一种东西如果得不到反而会更失落。他说没有背景也没有多少钱,趁机关乱哄哄的机会,治治自己的腰椎病。”
“这些你怎么知道的。”我问。
“我俩不是一个单位,但在一个大楼里办公,老木有什么事都会对我讲。”
“老木去治腰椎的地方就在西湖边上的一个园林里开的中医按摩推拿诊所。每天下午去按摩两个小时,给他按摩的是一个中年女医生,比老木小一旬,长得好哇。我们杭州美丽女人的优秀好像都汇聚在她身上了。那皮肤白、嫩、细,那身段,那脸庞五官,绝了。这个女人我见过,一开口那软软的吴苏细语,别说老木,就是个铁和尚也会被她融化了,我一辈子就遗憾没碰上这样一个女人。那女人长得,唉,我刚看了cc的照片,长的和cc差不多,但比c更有韵味。”
“老木忙里偷闲,断断续续治了两个多月。有一天晚上,老木约我闲聊,他说他与cc她二姨两三年没有夫妻性生活了,他觉得自己阳痿了,也试着想做爱,但忙活半天就是不行,也吃了不少药没什么效果。后来觉得三个孩子大了,自己也年过半百了,阳痿就阳痿吧,很多人都说坐机关的男人一大半阳痿,自己也就不上心了。谁知前两天一次按摩时,那女医生,她姓越,就叫她越越吧,也不知越越有心还是无意,那双白嫩嫩的玉手纤指竟擦了一下他的裆部。他那只穿了薄薄平角内裤的地方竟一下子生龙活虎地翘了起来,弄了两人紫血上脸无比尴尬一阵。”
“后来呢?”我急急地问。
“还用问吗。”老铁得意地插科打诨,“这样的事不用问,叫我碰上,还两个多月,三两天就把越越她摁倒了。”
“他们这是性伴侣,没有爱情。”我很严肃地指出。
“你不懂,爱情是慢慢来的,慢慢来的爱情才有味道。cc的二姨夫与越越的这一恋还真恋出了火花。老木的腰椎好了、阳痿好了,那机关里的竞争也水落石出,那几个副局们你争我斗,互相拆台谁也未能提拔。未跑官的老木当上了局长,这不都是越越和爱情给他带来了好运。”
“她们这段情恋维持了一年多。那年春夏,老木真是年轻了十岁,春风得意呀。但人欢无好事,叫cc她二姨看出了马脚,秋天来的时候一次老木去按摩,被cc的二姨堵在床上,但cc的二姨也是真女子,大度宽容、未吵未闹。而是心平气和地坐下来与老木和越越谈了很长时间。越越呢,也没有哭喊吵吵嚷嚷这些北方女人的讨厌脾性,而是一个劲地道歉、悔过,要c的二姨原谅老木。越越和C的二姨不愧都具有我们杭州女人善良的天性,事情都依老木的处境而予以冷处理。他们私下谈了多次,我也掺和进去帮助调解。c的二姨最后断然决定,
离婚,成全老木和越越,老木考虑cc的二姨刚刚大病手术也左右为难。”
“越越呢,她是什么态度?”我急切地问。
“越越也是苦命的人,她的前夫对越自卫战牺牲了,守寡多年,碰上了老木,生命刚刚绽开一点亮光,瞬时就熄灭了。劝老木不同意离婚,越越先辞职去了上海,后来听说去了新加坡,老木也就死心回了家,平平和和过晚年。”
“这段情谜也就是一段普通的大众故事,没有什么揪心感人的东西。”我不以为然地说。
“你不懂,这段情表现了三个人的心态情操、处世为人道行,要说值得尊重,cc她二姨和越越都值得尊敬,这是两个优秀女人。”
“唉,讲完了?”我似乎意犹未尽。
“完了,越越那一双纤纤玉指,我握过一次,这么些年过去了,至今叫我难以忘怀。”
老铁说着说着,眼睛迷惘起来。
哦,忘了介绍我是谁了,我也是cc的姨夫。
(写于2009年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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