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堆出土之青铜神像中以“鸟距”借代太阳神的例子
——视觉语言修辞学之商代应用凡例
图1-1·西北角上的小跪坐铜人(左) 图1-2·四个手腕上生“鸟距”的四方太阳神(右)
图2-1·戴一头双身龙冠子的祭祀(左) 图2-2·一头双身龙形象的太阳神——“日头”(右)
图1-1四个抬杠人站在四座山上,四座山的空隙处是四个太阳神。如果抬杠人是向南方走去,在西北角的台子处,跪坐着一个头戴“一头双身龙”冠子的祭祀、礼仪人员。这种冠子如二号祭祀坑出土的青铜人物戴冠子相似(图2-1。图2-2是二号祭祀坑出土的太阳神,它头上圭和双角以外的两条龙躯,就是这种冠子的两个角),如果二号祭祀坑出土的人物是祭祀、礼仪人员,那么西北角是跪坐的小人物,便也是给太阳神服务的人员。
图3·左,有“鸡蹬子”的天鸡。右,“鸡蹬子”
四座山空隙处的四个太阳神,他们头上似戴梁冠(这种梁冠在秦汉时代是天子及各个品级官员戴的冠帽,如天子玉冠九梁等等),梁冠看样是五梁。在一号祭祀坑出土过一跪坐青铜人物,他似乎也头戴梁冠,大概是七梁冠。这四个太阳神都生着“耸目”,关于“纵目”这是太阳家族成为神灵的成员共有的特征,它们的眼睛都是二号祭祀坑出土的超大面具“纵目”的缩小(图3)。特别要注意的是,它们的手腕子的外侧,都有一个鸟距(鸟蹬子),这个鸟距在此借代太阳鸟——这是一种以局部特征借代太阳鸟爪子,继而又借代太阳鸟的复杂借代方式。我怀疑今天文玩玩“鸡蹬子”的,是太阳鸟崇拜滞留的遗俗。
图4是二号祭祀坑出土的“天鸡”,其“鸡蹬子”就是三星堆商代的青铜祭器设计人注意到“鸟距”特征的旁证——凡鸟类,都会生长着这么一个“鸟距”的。
太阳照四方,这是“虞朝”就存在的观念,如石峁遗址之“虞朝”太阳神庙里的太阳神,就是四方形的(图5),便于太阳光照四方。三星堆是商代的太阳神神庙,它是“虞朝”太阳神庙的继续,所以太阳一天四时照耀四方的理念会很地保留下来。“虞朝”是帝舜氏掌权的时代,帝舜氏是商王族的祖先,太阳照四方的理念是会被商王族忠实传承下来的。
我们都有这么一种印象:太阳升起在云雾蒸腾的两山之间。抬杠人脚踏的四座云山(山上有云彩纹),就是按这个印象设计的。
太阳属于火,在太阳神所在的台子下面是水。安阳四盘磨出土的卜骨上有“七五七六六六曰魁”“七八七六七六曰隗”,如果按奇数为阳、偶数为阴的原则画成卦画,则为☰☷曰魁、☲☵曰隗(乾坤曰否,离坎曰未济)。魁和隗是卦名,二字连起来当指魁隗氏(参见张政烺《帛书“六十四卦”跋》《文物》1984年3月),魁隗氏是连山氏别称,连山氏就是炎帝。“连山”是易经的篇名,连山卦的首篇是否、未济。在“否”和“未济”之间,没有太阳不能解决的事情,这恐怕就是这一组太阳神青铜雕塑要说的问题。
更重要的是,三星堆出土的青铜器,使用的是炎帝商代以前使用的《易经》布散用事。这样看,三星堆那些铜像中的主神,应该是炎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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