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尼泊尔之旅,我们就像雄鹰翱翔碧空,鱼儿畅游大海:11月20日,我们从青岛出发经西安转机飞往尼泊尔首都加德满都;22日我们从加德满都来到风光旖旎的博卡拉;25日我们又一路翻山越岭花了将近5个小时,乘车从博卡拉来到充满森林野趣的奇特旺。
奇特旺到处都是树林。林间空地上有一处由十几座二层小楼和平房围成的四合院;四合院内是一个长方形的大院子,院子正中冲着大门是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两边各有一排挺拔的王棕,院内其它地方长满了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花草树木,姹紫嫣红,暗香浮动。室内干净卫生,设施齐全。这里就是我们入住的宾馆。宾馆内不但植物繁茂,各种动物也特别活跃:白天吃饭时有小鸟光顾,晚上睡觉时有蚊子入侵。
骑大象漫游森林
下午3时,领队李健带领我们去骑大象。我们四人一组,从两米高的梯台上登上大象宽阔的脊背。和我一组的其余三人是李健、滕建刚和一位年轻的的尼泊尔女孩。大象背上绑了一个木架(木象鞍),像一张倒立的短腿方桌。四人各据“方桌”的一角坐下,驾象的少年坐在大象脖子上。大象迈着稳健的步子出发了。我们每人抱着一条“桌腿”,在大象行走的晃动中保持着平衡。驾象少年的赤脚在大象耳后用不同的动作配合着语言驾驭大象,或进或退,或走或停,或快或慢,或是左转右转,皆可随意。前面来到一条小河,大象小心翼翼地步入河底,涉水过河。下河和上岸时,“倒立的方桌”倾斜了,大家紧紧抱住“桌腿”,生怕从大象背上摔下来。胆小的尼泊尔女孩发出“啊!啊!”的尖叫声。
过河后,进入原始森林。见一些小鸟叽叽喳喳地在林中飞鸣;偶尔有顽皮的猴子在树上攀援跳跃。大象作为丛林中的“原住民”,庞大的身躯在密林里行走自如,为近距离地观察原始森林的奥秘,提供了一个既安全又独特的视角。我们所乘的大象身强力壮,行进中不时地用鼻子卷起树叶送进嘴里,边走边吃。随着象鼻的卷拽,树叶纷纷下落,引得众人开怀。大象走进密林深处,突然,前方出现了两只独角犀,是一对正在缠绵的情侣。驾象少年驱赶着大象加速向独角犀靠拢。我们一起来的七头大象形成一个包围圈。两只独角犀东冲西闯,其中的雄性独角犀冲出包围圈逃跑了,剩下的一头雌性独角犀被我们围在中间。牠怯懦,不像同伴那般勇猛,虽然东躲西藏,意图冲出重围;但是七头大象围追堵截,配合默契,包围圈渐渐缩小,把牠围在中间。见逃跑无望,只好瑟缩在一棵大树下,看着周围的大象和大象身上的游客瑟瑟发抖。大家举起相机,抢拍这大自然中难得一见的大象围困独角犀。
真的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呀!我跟身边的滕先生说:“一对情侣再见面时,雄犀牛如何向雌犀牛交代撇下伴侣逃跑的自私?雌犀牛会原谅牠吗?”滕先生嘿嘿一笑:“那就看牠撩妹的本领和社交的口才如何了!”
独角犀身高两米,重约两吨,是亚洲体型仅次于大象的陆生动物。头部、肩部与臀部形成三块明显皮褶,体表紫灰色,生独角,没有毛,以青草为食,性情比较温顺。独角犀是濒危物种,极为珍贵;在尼泊尔被视为国宝,受到严格保护。据2005年统计,尼泊尔的独角犀只有300多头。能在骑象游览时近距离地见到独角犀是难得一遇的幸运。
乘独木舟野外探险
第二天(26日)早上晨雾未散,我们来到纳拉亚尼河边,分乘3条独木舟,体验野外探险的乐趣。河上水雾迷蒙,景物若隐若现,三十米开外就是一片乳白,什么都看不清了。陡增了几分神秘,几分好奇。纳拉亚尼河水缓缓流淌,两岸树木茂密枝繁叶茂,沿着蜿蜒的河岸伸向隐秘的远方。小舟在河里慢慢前进,周围一片寂静,只有船夫不时地用竹竿划水发出轻微的声响。如果你以为这是一片宁静祥和之地那就大错特错了!林中有凶猛的老虎,水中有吃人的鳄鱼;老虎没有看到,鳄鱼倒是见了不少。牠们或潜伏于水中,只露出眼睛和鼻孔;或是在岸边爬行,张着大嘴露出锋利的牙齿,随时准备攻击任何进入眼中的猎物,令人毛骨悚然。这里的鳄鱼是沼泽鳄,体长4-5米,最大可以长到6米,性情凶猛,是奇特旺常见的大型爬行动物。为了避免惊扰到这些可怕的家伙,船夫一再提醒我们:保持安静!保持安静!惹怒了牠们,独木舟有被掀翻的危险。我们屏住呼吸,细心地感受大自然的那份原始和野性。河边也会出现鸟类、猴子、小鹿等动物到此饮水;牠们小心翼翼,不时地抬头看看,提防着鳄鱼的突然袭击。
40分钟后,我们在离大象养育中心不太远的一处码头登岸,三条独木舟陆续安全抵达,结束航程。然后跟随地接导游去大象养育中心看大象。
大象养育中心象棚里有20多头大象和小象。多数时间里牠们只顾低头吃草,用长长的鼻子灵活地把草卷起来送入口中,对我们这些游客懒得看上一眼。建造大象养育中心是为了保护野生大象。在这里照顾大象的工作人员被称为“象夫”,他们每天带领着成年大象进入丛林放牧、割草,去河里为大象洗澡,为大象清理垃圾;温驯的大象也会帮助象夫做一些搬运、牵曳等繁重的工作。在这里看到的是人类和动物和谐相处的动人场面。
乘越野车游览森林公园
26日下午,我们乘越野车进入原始森林。森林里没有规整的路,只有一些汽车在林间压出来的曲曲弯弯的荒僻小道。在一眼望不到边的林海里,你能看到枝繁叶茂的菩提树、高大的无花果树,分枝平展的木棉树;而最为常见的乔木是娑罗双树。娑罗双树树身雄伟,树干直立,可以长到三四十米,和菩提树、木棉树一样高大粗壮,都是南亚森林王国里的“伟丈夫”。森林里还有长势凶猛的藤蔓植物,像巨蟒一样紧紧缠绕着树木,攀援而上,甚至能把大树活活缠死。园内也有青翠的竹林和一人多高的茅草。有的地方林木茂密,阳光透过枝叶落到地面上,光影斑驳;有的地方林地空旷,视野开阔,形成浅浅的沼泽和连绵的草丛。
我们乘坐的越野车沿林间空隙慢慢开进,在密林、草地和沼泽间逡巡穿梭,探索森林公园中栖息的各类野生动物。可能是游客长年的骚扰,没有见到大型野生动物。林间空地上,孔雀悠闲地梳理着羽毛,向游人炫耀它的美丽;胆怯的小鹿看见有人,几次蹦跳就在密林中消逝得无影无踪;长有环状白毛的叶猴在树梢间跳来荡去,惹得鸟儿们惊慌失措飞鸣而逃。
导游是一位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尼泊尔青年,读过孔子学院,普通话说得不错。在林间空地休息时,他介绍说:“奇特旺国家森林公园是喜玛拉雅山南麓为数不多的未遭破坏的自然区域之一。近千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因水草丰美,森林茂密,生活着多种动物。有野鹿、羚羊、猿猴、豹、野象、野牛、野猪等50多种哺乳动物;有印度食鱼鳄、沼泽鳄和濒临灭绝的大蟒蛇等多种爬行动物;园区内还生活着450多种鸟类。这里也是世界濒危动物亚洲独角犀和孟加拉虎的最后栖息地。亚洲独角犀和孟加拉虎都是公园里的重点保护动物。”孟加拉虎习惯藏于密林,昼伏夜出,我们始终没有看到,只在骑大象途中见过亚洲独角犀。
导游喝了口水,继续介绍:“1911 年的一次血腥狩猎中,英王乔治五世及其子爱德华八世杀死39只老虎和10头犀牛;辟为公园后,偷猎者又对公园内栖息的野生动物构成严重威胁。直到军队巡逻员进入公园执勤之后,野生动物的数量才开始有所回升。野生动物锐减的另一个原因是人类的繁衍、开发,侵占了牠们的家园。为了耕作,大量森林被砍伐。随着栖息地的消失,老虎和犀牛的数量急剧减少。20世纪60年代中期,犀牛和老虎的数量分别不足100只和20只。野生动物锐减引起了马亨德拉国王的注意,他宣布该地区为皇家保护区,将22000多名农民从奇特旺迁出,野生动物锐减的趋势才得到有效地遏制。”
无论是骑大象在原始森林漫步、乘独木舟在纳拉亚尼河上探险、参观大象养育中心,还是乘越野车游览森林公园,都是与大自然亲近、感受生命奇迹的绝佳方式,每一次体验都是对生命奥秘的深刻领悟。
看塔鲁族歌舞晚会
26日晚上,我们去奇特旺剧场看塔鲁族的歌舞表演。场地比较简陋,没有华丽的舞台,也没有现代化的乐队,更没有五颜六色的灯光布景;只有皮鼓等少量的乐器伴奏。但是,塔鲁族的歌舞表演还是很精彩,既有接近印度风味的歌曲,也有充满生活气息的舞蹈。其中的棍子舞是塔鲁族代表性的舞蹈之一。这种舞蹈源于塔鲁人早期的生活:持木棍作为武器攻击敌人或是恐吓森林猛兽,如今演化为一种充满节奏感的舞蹈。舞者围成一个圆圈,随着踢踏的舞步,舞动手中的木棍,有单棍单击、双棍双击、四棍互击等多种变化,棍击声与鼓点配合,节奏强烈,刚健有力。孔雀舞也是塔鲁族歌舞表演中的一大亮点。表演者身穿夸张的孔雀道具,通过表演展现出孔雀的灵动与优雅,充满欢乐吉祥的气氛,与杨丽萍的孔雀舞有异曲同工之妙。看完塔鲁族的歌舞表演,演员们邀请观众上台一同跳舞。这种互动让游客感受到塔鲁族人的热情与友好。王灵芝上去跳了一会儿,原来她动作娴熟,舞姿优美,舞蹈功底深厚,像是受过专门的舞蹈训练,受到演员们的热烈赞赏。舞罢我问她怎么跳得这么好?她说,跳舞是她的业余爱好,弗拉明戈舞肚皮舞都会跳,已经坚持二十多年了。
27日早晨,大家在院子里散步,饭后就要离开奇特旺返回加德满都了,朋友们聚集在王棕下的铁树前合影留念。
奇特旺,满是森林野趣的奇特旺,是我一生难忘的地方!
塔鲁族姑娘在演出 以上四幅均摄于2019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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