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窥一见丨域外札记(2025.1.30-2.3) - 世说文丛

管窥一见丨域外札记(2025.1.3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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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外札记(2025年1月30日星期四)


《心在千山外》这篇作品我'在作家迟子建的作品集《光明与低头的一瞬》中看到过,作家是这样写的:《心在千山外》,在中国北部边陲,也就是我的故乡大兴安岭,生活着一支以放养驯鹿为生的鄂温克人。……去年八月,我追踪他们的足迹,来到他们生活的营地,对他们进行采访。其中一个老萨满的命运引起了我巨大的情感震荡,萨满在这个部落里就是医生的角色。他们为人除病不是用药物,而是通过与神灵的沟通,来治疗人的疾病。……而那些被救治的,往往都是病入膏肓的人。
她在第一次失去孩子的时候,就得到了神灵的谕示,那就是说她救了不该救的人,所以她的孩子将作为替代品被神灵取走。可是她并未因此而放弃治病救人。就这样,她一生救了无数的人,她多半的孩子却因此而过早地离开,可她并未此而悔恨。我觉得她悲壮而凄美的一生深刻地体现了人的梦想与现实的冲突。
作家写道:我心中的伟大作品,就是这种经过了现实千万次的“炼狱”,抵达了真正梦想之境的史诗。一个作家要有伟大的胸怀和眼光,这样才可以有非凡的想想里面和洞察力。……最可怕的是身体在路上,心却在牢笼中。
看过作家迟子建的那部获奖的长篇小说《额尔古纳河右岸》的读者一定了解作家在这篇作品中讲述的萨满和靠养驯鹿为生的鄂温克人,里面有很大的篇幅介绍了鄂温克人和萨满的许多情况,可以说作家对萨满和鄂温克牧民充满着敬意。通篇故事就是围着他们去展开的。由此看来这篇文字是在写《额尔古纳河右岸》之前。
这是第二次阅读,我依然会记述自己的想法,感觉这部作品集里面选的这篇作品作家做了修改,添了一些自己的更深刻的感受,我更喜欢这篇“精炼版”的文字,作家是这样描述的:
在中国的北部边陲,也就是我的故乡大兴安岭,生活着一支以放养驯鹿为生的鄂温克人。他们住在夜晚时可以看见星星的“撮罗子”里,食瘦肉,穿皮衣。驯鹿去哪里觅食,他们就会跟着到哪里。漫漫长冬时,他们三四天就得进行一次搬迁,而夏季在一个营地至多也不过停留半个月。那里的每一道山梁都留下了他们和驯鹿的足迹。
去年八月,我追踪他们的足迹,来到他们生活的营地,对他们进行采访。其中一个老萨满的命运引起了我巨大的情感震撼。
萨满在这支部落里就是医生的角色。他们为人除病不是用药物,而是通过与神灵的沟通,来治疗人的疾病。不论男女,都可以成为萨满。他们在成为萨满前,会表现出一些与常人不一样的举止,展现出他们的神力。比如他们可以光着脚在雪地上奔跑,而脚却不会被冻伤;他们连续十几天不吃不喝,却能精力充沛地狩猎;他们可以用舌头触碰烧得滚烫的铁块,却不会留有任何伤痕。这说明,他们身上附着神力了。他们为人治病,借助的就是这种神力。而那些被救治的,往往都是病入膏肓的人。萨满在为人治病前要披上神衣、神帽和神裙,还要宰杀驯鹿献祭给神灵,祈求神灵附体。这个仪式被称为“跳神”。萨满在跳神时手持神鼓,他们可以在舞蹈和歌唱声中让一个人起死回生。
我要说的这个萨满,已经去世了。她是这支放养驯鹿的鄂温克部落的最后一个萨满。她一生有很多孩子,可这些孩子往往在她跳神时猝死……我觉得她悲壮而凄美的一生深刻地体现出了人的梦想与现实的冲突。治病救人对一个萨满来讲,是她的天职,也是她的宗教。当这种天职在现实中损及她个人的爱时,她义无反顾地选择乐然前者——也就是“大爱”。而真正超越了污浊而残忍的现实的梦想,是人类渴望达到的圣景。这个萨满用她那颗大度、善良而又悲悯的心达到了。我觉得他就是一个伟大的作家,她一生的经历就是一部杰作。我在长篇小说《额尔古纳河右岸》中,把这个萨满的命运作为了一条主线。我心目中的伟大作品,就是这种经过了现实千万次的“炼狱”,抵达了真正梦想之境的史诗。一个作家要有伟大的胸怀和眼光,这样才可以有非凡的想象力和洞察力。我们不可能走遍世界,但我们的心总在路上,这样你即使身居陋室,心却能在千山外!10、《灯祭》,这篇作品同样在上一部作家迟子建的作品集《光明与低头的一瞬》里看到过,写得很感人,这是春节前后思念父亲的文字,记得我写过几句自己阅读的感受,看到作家思念父亲,也让我想起了在天国的父亲,我们都是失去父亲的人。重温一遍依然感觉感人,作家的文笔精准到位,可以感觉是带着浓浓的情感与思念写出来的。她写道:父亲在世时,每逢过年我就会得到一盏灯。那灯是不寻常的。除夕夜父亲总能让我提到一盏称心如意的灯。没有月亮的除夕里,这盏灯就是月亮了。……过年要让家里里外外都是光明。所以不仅我手中有灯,院子里也是有灯的。院子中的灯有高有低。高高在上的灯是红灯,它被挂在灯笼杆的顶端,灯笼穗长长的,风一吹,唰唰响。低处的灯是冰灯,冰灯放在窗台上,放在大门口的木墩上,冰灯就能照亮它周围的一切景色。……但不管它们多么的动人,也不如父亲送给我的灯美丽。因为有了年,就觉得日子有盼头的。而因为有了父亲,年也就显得有声有色,而如果又有父亲送我的灯,年则妖娆迷人了。年一过去后,新衣服就脱下来了,灯也收了,院子里黑漆漆的,那时候我就会望着窗外的雪花发怔,心想:原来一年之中只有几天好日子啊。认为那几天充满光明的好日子,就要整整辛苦一年。嗨。然而父亲没能走到老年就去世了。父亲去世的当年我们没有点灯。别人家的院子灯火辉煌,我们家却黑漆漆的。我坐在暗处想:点灯的时候父亲还不回来,看来他是迷路了。我多想提着父亲送给我的灯到路上接他回来啊。爸爸,回家的路这么难找吗?……正月十五到了。这天是我的生日。二十八年前,一个落雪的黄昏,我降临人世了。那时窗外还没有挂灯,天似亮非亮,似冥非冥,父亲便送我一个乳名:迎灯。没想到我迎来了千盏万盏灯,却再也迎不来幼时父亲送给我的那盏灯了。走在冷寂的大街上,忽然发现一个苍老的卖灯人。那灯是六角形的,用玻璃做成的,玻璃上还贴着“福”字,我立刻想到了父亲,正月十五这一天,父亲的院子该有一盏灯的。我买下了一盏灯。天将黑时,将它送到了父亲的墓地。嚓地划根火柴,周围的夜色就颤动了一下,父亲的房子在夜色中显得华丽醒目,凄切动人。这是我送给父亲的第一盏灯。那灯守着他,虽灭犹然。看到这里自己泪水夺眶而出,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想到了失去父爱的悲伤。
2025.11.17-18 澳洲


域外札记(2025年1月31日星期五)

《两个人的电影》,这篇作品我同样在上一本作家迟子建的作品集里看到过,也写了几句读后感。
这篇作品主要写了作家把老母亲接到哈尔滨,老母亲很适应这里的生活,在老家的高血压病也恢复了正常,用作家的话说,身体好了心情就好,在家里是不是还自己哼哼歌曲,而且也学着女儿晚上看书,从女儿书橱里拿出自己喜欢的图书,先看完了《红楼梦》,用作家的话说,老母亲的观点很准确,认为曹雪芹写的那部分有意思,到了高鹗接着写感觉就没了意思,用作家的话说,写的太冷酷,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不好看。
作家领着母亲去看过京剧和现代京剧,母亲不喜欢现代京剧,也不喜欢男扮女装的古典戏剧。后来作家又带着去看了东北地区最负盛名的二人转,老母亲嫌太乱,太吵,索性看到一半起身就走,让女儿下不来台。
但这都不是这个作品的主线,讲这些情节不过是铺垫,主要讲的是带着老母亲看了两场电影,第一次看电影,没想到整个电影院就她母女两人享受;第二次片子是获奖影片,母亲看了后感觉不错,由此母亲感慨地跟女儿说:我明白了,你写的那些书,就跟咱俩看的电影似的,没多少人看啊。那些花里胡哨的书,就跟那个刘老根大舞台一样,看的人多啊。
作家在作品的最后不无感慨地写道:母亲的话,让我感动,又让我难过。我没有想到,这场两个人的电影,会给她那么大的触动。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因为有母亲在,我生命中的电影,就永远不会是一个人的啊。
这是孝顺女儿的真情表达,所以看这样的人文字让读者感到亲切,作家并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享誉中国或世界的作家,而是把自己当成母亲女儿的角度去写,让观众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因为让我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也是一个知书达礼的人。

《阿央白》,这篇作品写的美,像一首散文诗,让我钦佩作家那双寻找美的眼睛,那充满了善意和慈爱的心境,我们不妨看一下作家是怎样地去抒发和表达。作家写道:

它是如此安然地出现在我面前——阿央山。晨光弥漫了空悠悠的山谷,它面朝着鸟声起伏的山谷,把它那惊世骇俗的美一览无余地展现在我面前。
石钟寺石窟的第八窟便是它了——阿央白。它是一尊刻有女性生殖器的石窟,据说是白族先民原始崇拜的特殊雕刻。它同周围石窟中的菩萨、南诏国王及侍从、天神、力神、古代波斯国人等等坦然地相处在一起,以其浑然天成的美吸引着一代又一代的人。只有这尊石窟下的一块圆石,才被千古不绝的朝拜者给跪出两汪深深的凹痕,那么触目惊心的凹痕。
我远远地看着它,它的黑褐色的质地,轮廓分明的曲线、睥睨(bini)世俗的那种天真无邪的气质。我们就在那一瞬间温存地相遇了,阳光在它的身上浮游着,它似乎就要柔软地荧荧欲动,就要流出一股莹白芬芳的生命之泉。
……它静悄悄地立在这里已经有许多个漫长的世纪了。它沐浴着风声、雨声、月光、阳光、这一切都没有损害它的容颜。它是古老的,同时又是年轻的;他是苍凉的,同时又是青春的。我注意到,周围许多处石窟在战事中遭到破坏,菩萨断了胳膊、侍从少了腿,而许多头像都面目模糊。独有它,阿央白,它依然完整无缺地出现在我们面前。就连邪恶的手都不敢触及它,看来真正的美本身就能驱除邪恶。
阿央白出在庄严肃穆的佛教圣地曾招致了种种非议。有人说这纯粹是后人出于对佛教的亵渎而导演的一场恶作剧。他们认为阿央白不洁、不贞,怎么可以把生殖器赤裸裸地雕刻在石头上呢?
……不管怎么说,阿央白诞生了,而且存在下来,并且将要获得永生。……它经久不衰的魅力在于它的真实、凝重和生动。……它跻身于佛教圣地,是否提醒人们,能做佛的思考应该是由人开始的,而不是由神开始。只有人才能思考宗教和哲学,而人是从母腹中啼哭着爬出来的,阿央白是我们生命的窗口,我们的思想在做无边无际的精神漫游时,不要忽视生命本身的东西,没有生命,一切都不会存在。
阿央白的美在于它赤裸裸地将人们引以为神圣或邪恶的东西公之于众,这样神圣和邪恶就不能依附它而存在,它只为它自己而存在。犹如一枝娇艳异常的金黄色喇叭花,在深山野谷中摇曳着,释放着它那安静、炫目、动荡而悠久的美。
或许看到这里读者便会认同我的说法,作家写的美,能感受到她写作中的那种激情洋溢,豪情万丈,一发不可收拾的状态。

《周庄遇痴》,这篇作品同样在作家迟子建的那本《光明与低头的一瞬》中看过,也做了笔记,让我感兴趣的并不是周庄本身,自己去过周庄,不止一次,给我的印象一般般,主要是太商业化就让人感觉置身一个大卖场,原本的那种悠闲和清静的生活节奏显现不出来,听到的都是商家的叫卖声和嘈杂的广播与人的喧哗声。
这篇文字感兴趣的是作家考证了周庄的历史,以及这里的名人,作家写道:周庄旧名贞丰里,开始只是个小村落,到了元朝中叶,它才逐渐发展起来。一个地方的迅速繁荣,必定与商业活动有关,而商人中的巨富无疑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周庄也不例外。是江南富豪沈由湖州南浔迁至周庄,才仿佛在一夜之间给周庄下了一场白银大雪,使这里富得闪光。而沈之子沈万三又给这白银般的富庶涂抹了一层灿烂的金黄色,使它显出一派登峰造极般的辉煌,以至人们传说沈万三有一个聚宝盆。然而富庶极端了便有“招摇”之嫌,沈万三便因此而罹难。
据民间传说,明太祖朱元璋要修筑南京城墙,沈万三曾资助一万三千两白银,负责洪武门至水西门一段工程。后来工程超支,他又捐出一万三千两。但朱元璋贪得无厌,命沈万三献出聚宝盆。沈万三不从,将银子运回周庄,藏在银子浜下,又携带聚宝盆远走他乡。后来他被朱元璋的御林军捉住,发配云南充军。而《周庄镇志》记载:富民沈秀者助筑都城三分之一,请犒军,帝怒曰:匹夫犒天下之军乱民也,宜诛之。后谏曰,不祥之民,天将诛之,陛下何诛焉!乃释秀,戍云南。
不管传说还是史料,都能证明沈万三是因为“露富”而犯上。只要你让皇帝感觉到富得咄咄逼人了,即便不马上人头落地,也只能是虽生犹死,苟延残喘地度过残生。
沈万三终于客死他乡,他的灵柩后来被运回周庄,葬于银子浜底。
看到这里便想到了当下割中产阶级韭菜,便想到了这篇文章,想到了露富会拉贫穷者的仇恨,没想到从人性的角度去分析,管理者的心态也是如此,不然精明的人喜欢去做隐士,都知道那句俗语:人怕出名猪怕壮。
至于作家写的看到一位痴呆的中年妇女在漫无目的谩骂,想必是遇到了解不开的痛苦,那不是我们关注的重点,这种痴呆的女人并不罕见,这个快节奏的社会逼疯一个人那不过是分分秒秒的事情,不是吗?
2025.11.19-20 澳洲


域外札记(2025年2月1日星期六)

《山水豆花》,又是一篇看过的文字,但感觉前些日子的阅读,与当下的阅读感受还是不一样的。作家写了在香港时去过当地的一座名山,在半山腰的客栈吃过豆花,那美妙的感觉,让她又买了一碗吃了,记忆深刻。当她又去了山下靠近海边某一个渔村,发现了也有卖豆花的,蛮有兴趣地又买了一碗,但是那种感觉与在半山腰吃到的豆花味道有很大的区别,能尝到海鲜的味道。
这是我们经常能够感觉到的事情,某一个店里面的主打菜让你记忆犹新,但是在另一个餐馆你也点了这道菜,你自然会有一种不一样的感受,或者是不如记忆中的那个餐馆,或者记忆更加深刻,认为做得更新鲜,就像我看作家迟子建的文字,这一次看和之前的阅读后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这与自身的情绪和身体健康情况,与这一天的天气和周围环境的不同,你的感觉是不同的,看问题的角度也不一样。

《红绿灯下》,这篇作品我第一次看到,钦佩作家的想象力,把所有目能所及的事物都可以写出来,这篇文字是写城市十字路口红绿灯的文字,通过红绿灯想到了人生,想到了自己曾经经历的那些事情。不妨看一下作家如何去表现红绿灯在作家心中的感觉。
说来好笑,我最初来到城市时,最怕的就是过街。……我对红绿灯不信任,它们闪来闪去的,像是两只鬼眼,变换太快,……我喜欢回到故乡,其中的一个缘由是,在乡间的路上,我不会为红绿灯左右。能够阻断我脚步的,有时是一群在黄昏中归家的羊,有时是几只正午时通过堤坝,要下河戏耍的鸭子。
据说在交通事故中,死于红绿灯的行人占了很大比例。闯红灯,是肇事的元凶。有时是汽车闯红灯殃及行人,有时是行人闯红灯自蹈黄泉,这样的行人无疑就是举着阎王爷掷来的招魂牌在过街。
……在我眼中,十字街就像匍匐在大地上的十字架,它主宰着人的生死。行人到了它的面前,只能心怀虔诚,脚踏实地慢行,才会安然无恙;反之,慌里慌张,视红灯于不顾,则会遭遇不幸。
二〇〇二年初春,爱人离开哈尔滨时,带我去花店买花。……我挑了两枝娇艳的粉色玫瑰。他捧着康乃馨,我拿着玫瑰,散步回家。经由红军街桥下的十字路口时,恰好赶上绿灯眨眼了,我说等下一个绿灯再过吧。爱人说,你跟着我,能抢过去的!他个子高,步伐大,很快就跑到街对面了。我呢,一见红灯亮了,腿立刻就软了,向回撤。这样,我站在街这头,他站在对面,我们中间,是一台连着一台的疾驰的车辆。车辆就像汪洋大海,把我们分开了。三天后,爱人在回故乡的山间公路上出了车祸。……他是一个疯狂的旅人,只知道一刻不停地向前赶、赶、赶。这种赶,这种热情的奔命,使我们一个在此岸,一个在彼岸,永隔着万水千山。
爱人离去后,我身边没了陪伴的人,可是路还是要走下去的。我曾经在十字街头为他焚烧纸钱,都说那是灵魂聚集的地方。在经过那样的路口时,我感觉有无数的灵魂在幽幽地唱歌。
我想,人生可以慢半拍,再慢半拍的。生命的钟表,不能一味地往前拨,要习惯自己是生活的迟到者。人是弱的,累了,就要休息;高兴了,就要开怀大笑。郁闷的时候,何苦要掩饰自己,对着青山绿水呼喊吧。我们可以与友人畅饮,一醉方休;也可以对那些邪恶的人当面示以唾弃。

《风雨总是那么的灿烂》,这篇文字也是收进了作家的作品集《光明与低头的一瞬》中,主要写了带老母亲回姥姥家,去观音山上香的经过,老母亲坐汽车晕车,但是架不住儿子和女儿的动员,答应跟着小车前往,没想到出了门,进了山区后,天就阴上来,随后便是大雨倾盆而下,由于山路崎岖,加上视线不好,母亲晕车厉害,不得不在雨中停下车让老母亲下车呕吐,做儿女看到老母亲遭罪,很是过意不去,跟老母亲说,回来的时候一定坐火车往回走。
原定先去观音山进香拜佛,母亲晕车的情况,不得不做出调整,直接回姥姥家,第二天开车去不远的观音山进香拜佛,同样是在路上阴雨绵绵,可到了山下却发现雨停云散了,她们顺利进到庙里进香拜佛。
老母亲一高兴,说,回去也跟着你们的车,而回去的一路上一点没晕车,女儿问这是怎么回事,母亲跟她说,这不是佛祖保佑吗。

《我对黑暗的柔情》,这篇文字也是收进了作家的作品集《光明与低头的一瞬》中,写了回到故乡,傍晚关窗时被一只误打误撞进到屋里的蜜蜂蜇了一下,当时也没觉得怎样,到了半夜开始疼痛,无法入睡,她无意中从床上往户外看,漆黑一片,她感受到很久没有体验这种黑暗了。
作家写道:我已经很久没有体味这样的黑暗了。都市的夜晚,由于灯火的作祟,已没有黑暗可言了;而在故乡,我能伫立在夜晚的窗前,也完全是因为月色的诱惑。有谁会欣赏黑暗呢?然而这个伤痛的夜晚,面对着这处子般鲜润的黑暗,我竟有了一种特别的感动,身上渐渐地泛起暖意,有如在冰天雪地中看到了一团火。如今能看到真正的黑暗的地方,又有几处呢?黑暗在这个不眠的世界上,被人为的光明撕裂得丢了魂魄。其实黑暗是洁净的,那灯红酒绿、夜夜笙歌的繁华,亵渎了圣洁的黑暗。上帝给了我们黑暗,不就是送给了我们梦想的温床吗?如果我们放弃梦想,不断地制造糜烂的光明来驱走黑暗、纵情声色,那么我们面对的,很可能就是单色调的世界了。
2025.11.21-22 澳洲


域外札记(2025年2月2日星期日)

《废墟上的雄鹰和蝴蝶》,这是一篇我没有读过的文字,写了作家去墨西哥参观壁画大师里维拉的作品,联想到了这位艺术大师的第三任妻子,越来越为人们所熟悉和热爱的著名画家——弗里达•卡洛。把更多的笔墨留给了卡洛。接下来我摘选几段作家讲述卡洛的文字。
弗里达•卡洛出生于墨西哥,她的父亲是犹太人,母亲则是混合着西班牙与印第安血统的墨西哥人,卡洛六岁时患小儿麻痹,十八岁遭遇车祸,一根钢柱刺穿了她的盆骨,全身十多处骨折。这次事故造成的恶果,使她一生经历了大大小小三十多次的手术。然而病床和轮椅并没有囚禁她,卡洛奇迹般地站了起来。他在自己出生的“蓝屋”中作画,并与少年时代的偶像里维拉结合。里维拉比她大二十岁,又高又胖,而卡洛娇小玲珑,他们的结合,被人形容为“大象和鸽子的结合”。就是这只轻灵的鸽子,衔着画笔,把她自己,以及她所经历的血淋淋的一切,坦然而醒目地呈现给世人。
走近蓝屋,与在国民宫看里维拉的壁画,心情是不一样的。蓝屋是卡洛的出生地,也是她的死亡地。卡洛的作品,大多诞生在这里。蓝屋外的墙壁是一色的海蓝色,花园里生机盎然。这亘古常青的海蓝色和这绿树红花的花园,对比起卡洛伤残的一生,总让人有些压抑和忧伤。
……卡洛因为不堪病痛折磨,依赖上了烈酒、香烟和麻醉品,它们像火焰一样为她照亮了画布时,也让她的身体经受了一次又一次静静的焚烧,将她无声地推到了悬崖边。
一九五三年,她抱病参加了个人展后的卡洛,因右腿感染了坏疽而遭截肢。卡洛大概不想再站起来了,一九五四年,她画了《生命万岁》。画面上的几个西瓜,有的完整,有的被剖开,她大概明白自己的生命已经“瓜熟蒂落”,是向世人告别的时刻了。她剖开的西瓜,是那么的成熟,汁液旺盛,鲜浓欲滴。那些满月、半月和锯齿形的刀痕,触目惊心。与其说这是一幅静物油画,不如说这是卡洛的一幅自画像。她的一生,正是这样,伤痕累累,鲜艳夺目。一九五四年,四十七岁的卡洛辞世。虽然医生对外宣布说她是因为感染了肺炎亡故,但大多数人都认为,卡洛是自杀。因为她在最后一天的日记里这样写道:“我希望离世是快乐的,我希望永不再来。”
卡洛热爱墨西哥浓烈的色彩和民间艺术,她的自画像,大都是穿着墨西哥民族服饰的形象。里维拉和卡洛,在我眼里,就是废墟上的精灵。里维拉为了复兴墨西哥文化,像雄鹰一样在旧文化的废墟上翱翔,以强健的翅膀,搏击出一片幽深广阔的艺术蓝天;而卡罗置身“废墟”,是她自己伤残的身体。在这绚丽而苍凉的废墟上,她化为一只蝴蝶,在蓝屋里翩翩起舞,浅吟低唱。在哪一世,我相信他们还会手牵手,就像卡洛在画中曾描绘的一样。

《美景,总在半梦半醒之间》,同样这一篇文字我也看过了,但是这次重新阅读,还是能够找到自己向作家学习的地方,例如她对大自然的描写,我在这里摘一段,让看官们自己去评判,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太阳是不大懂得养生的,只要它出来,永远圆圆的脸,没心没肺地笑。它笑得适度时,花儿开得繁盛,庄稼长势喜人,人们是不厌弃它的;而有的时候它热情过分了,弄得天下大旱,农人们就会嫌弃它不体恤人,加它身上几声骂。看来过于光明了,也是不好。月亮呢,它修行有道,该圆满时圆满着,该亏的时候则亏。它的圆满,总是由大亏小亏换来的。所以亏并不一定是坏事,它往往是为着灿烂时刻而养精蓄锐。

《上天的九级浪》,楼下的农家……女主人六十多岁了,虽然她多子多女,但因为孩子们大都下岗,无力奉养她,她便一早一晚地,蒸了馒头,拿到小市场卖。她出门的时候,由白狗带领着,那条威猛的白狗看上去就像翻卷在她前面的一团云。
……白狗和主人一出门,小黑狗大约觉得天下是自己的了,立刻神气起来了。它会翻跃木栅栏,跳到鸭子和鹅的领地,把鸭子撵得四处奔跑。鸭和鹅平素也是掐架的,但小黑一旦欺负鸭子了,鹅就会昂首挺胸的,梗起它气贯长虹的脖子,雄赳赳地出击。小黑狗此时会落荒而逃,溜回果树下的老窝。
我观察了,不仅人喜欢看风景,动物也是一样的。起风的时候,果树抖得厉害,狗就喜欢钻出窝,歪着脖子看摇摆的树,赏它的万种风情。正午的阳光将大地照得泛出白光时,鸭子和鹅就格外欢实,“嘎嘎——呱呱——”地叫着,且歌且舞。它们张开翅膀的时候,一定是把阳光当成了天上垂下的长发,而把自己的翅膀当成了梳子。
看到这里我们就非常的清楚一件事情,一个好作家必须有丰富的想象力,没有想象力的作家肯定不是好作家。

早上在被窝里回想昨晚上的阅读,突然想起来什么是好作家这件事情,脑子里蹦出来这样一种感觉,“没有灵气的作家只能在自己的感知世界里转悠,而一个真正的好作家可以在所有人的感知世界里与他们产生共鸣。”自己赶紧钻出被窝,将这段话记录了下来,也算是我献给作家迟子建的溢美之辞,看了大半年她的作品,认为她就是这样一个能与读者产生共鸣的好作家。

《飞向泥土的箭》,这篇文字同样是第一次阅读,下面是自己摘抄的部分片段。多多少少你能看出作家骨子里面的一些刚烈性格,这才是一个作家本应有的,不畏强权,不为官职,那些管理者以为是谁,不过是走马灯的影子。
我虽然第一次到新疆,但对它没有陌生感。它的太阳,与我故乡大兴安岭夏至前后的太阳太像了,对人间千般的不舍,迟迟不落。……除了这仿佛被施了魔法的太阳,其满面的青春气让我熟悉,还有一块土地在我的意念中也是熟悉的,那就是伊利河南岸的察布查尔。
察布查尔,是锡伯语“粮仓”之意。而生活在这儿的锡伯人,是两百多年前从东北迁徙而来的。
我们来到察布查尔的时候,是晚上七时许,参观锡伯族西迁纪念馆时,刚看完第一个展馆的西迁沙盘图,接待方就唤我们回返,说是当地的领导已经前往餐厅迎候,我们必须赶回去吃饭。我便与他们商量,能否容我们快速看完?只需一刻钟就行,谁知被斩钉截铁地告知不可。回到旅行车上,我再次央求,仍未果,于是倔脾气上来了,抬腿下车,不管不顾的,奔回纪念馆。令我感动的是,旅美学者查建英女士也随之下了车。我们走马观花地浏览了两个馆,看到的是一些兵器和生活用具,然后来到院子。那里有一个小型射击场,两面靶子竖在草地上。查建英拉弓射箭,箭中靶心,欢呼雀跃;而我不得要领,几次拉弓,箭在弦上,始终不发。馆长便手把手教我,终于射出一箭,不过它没有飞向靶子,而是一头栽在泥土中,壁立于青草之间,仿佛它就是青草中的一员。
2025.11.23-24 澳洲


域外札记(2025年2月3日星期一)

《柏林墙的第十七层防线》,跟着大作家的文字一起游历柏林墙很兴奋。也许有人会问,你跟着瞎激动什么?我不能在这里细说,因为说细了网络管理员不太高兴,这是一个很敏感的话题。柏林墙推倒意味着一个旧时代的结束,也是一个新时代的到来。当然你说咱们也没有这样的一个墙,那我就要笑了,有的墙是可见的,有的墙是看不到的,例如民主观念的墙竖立在心中。言归正传,继续跟着作家了解柏林墙。
柏林墙出现在眼前的时候,风雨也跟脚地来了。六月了,风是凉的,雨也是凉的,柏林墙淋着冷雨,像一个流落街头的老乞丐,蓬头垢面,满面凄惶。我撑着伞,先是驻足观望了一下它的长度,然后才把目光放在它的高度上。柏林墙没有被推倒前,长度约155公里,而现在保留下来的这段供游人参观的遗址,也有1.3公里。
墙是钢筋混凝土浇筑的,大概有三米多高吧。墙的顶部,是一道凸起的檐口,从侧面看是钢盔形的,灰黑色。接口处的缝隙有拇指宽,好像这墙截了顶捡来的帽子,破烂不说,还不大合体,显得滑稽。墙壁斑驳不堪,多处墙皮脱落,上面的涂鸦,缺胳膊少腿的比比皆是。老实说,这是我见过的,世界上最丑陋的墙。它没有高处墙脊的树木护卫,也没有墙下的草坪环绕。缺乏绿色的它,远远一望,像是一条阴冷的毒蛇匍匐而行,满腹杀机。你接近它的时候,真担心它会出其不意地咬你一口。
……这是一条自由后,仍然背负着枷锁的墙。……柏林墙是二战后,德国分裂和冷战的产物。
说柏林墙共有十六层防线。第一层防线是302座瞭望台;第二层呢,是光滑难攀的墙;第三层:钢制拒马;第四层:2米高的铁丝围栏;第五层:音响警报系统;第六层:通电的铁丝网;第七层:22座碉堡;第八层:用来引导警犬的缆线;第九层:6——15米的无草皮空地,埋有地雷;第十层:3——5米深的反车辆壕沟;第十一层:5米高的路灯:第十二层:分布在柏林墙各处的一万多名武装警卫;第十三层:2米高的通电铁丝网,附警报器;第十四层:空地;第十五层:第二道水泥墙,3.5——4.2米高,15厘米厚,可以抵御装甲车的撞击;第十六层:施普雷河在部分区域,成了天然屏障。
……毕竟,自由的力量是伟大的!一九八九年十一月九日,这堵存在了二十八年的武装到牙齿的墙,还是被推倒了,成为废墟。

《落红萧萧为哪般》,这一篇同样看过了,写了萧红的一生,既写了她的创作,也写了她所经历的情感生活,多个男人都对她有着情感交往,但是到最后也没一个人跟她相守终身。她的作品《呼兰河传》和《生死场》留下了,她用作品获得了永恒的青春。萧红英年早逝,据说,萧红临终有言,她最想埋葬在鲁迅先生身旁,可最终没有实现自己的想法,她的墓有两处,呼兰河畔和广州银河公墓。
说实话萧红的作品自己没看过,为了了解这位著名女作家从当当网买了一套她的作品集,至于何时去看另当别论了。

《寒夜生花》,这一篇文字同样看过了,是写窗花的文字,依稀记得自己还专门摘抄了一些段落,后来发现自己记得还有一些段落应该记录在案,有着不同的味道,所以继续摘抄感觉不错的段落。
今冬大兴安岭奇寒,春节前后,气温都在零下三十七八摄氏度之间徘徊。世界看似冻僵了,但白雪茫茫的山林中,依然有飞鸟的踪迹;冰封的河流下,鱼儿也在静静地潜游。北风呼啸的街头,人们也依然忙着年。
有生命的不止这些,还有花儿。
是霜花!
霜花姿态万千,真是要看什么有什么。……除了常见的树木和花朵,霜花也隐现动物的形影,比如呼呼大睡的肥猪,飞翔的仙鹤,低头喝水的鹿,奔跑的狗,游走的蛇等。
不要以为霜花总是烟花般灿烂,它也有孤独的脚印;它也不总是祥云缭绕,那里也有离人的眼泪。
在这里,一年中最寒冷的时刻,也是最黑暗的时刻。太阳三点就落山了,好像它答应了要去照耀另一个更黑暗的世界,而把人间过早地推入暮色之中。
霜花似乎很懂得主人的心思,有的时候,我能从霜花中看到已故亲人用过的东西,比如茶壶、眼睛,比如砚台、笔管。。让人怀疑他们夜间悄悄匍匐在窗棂上,听我梦中的呓语。在冷酷的现实世界中失去的,那个世界又温暖地回馈了我,让我直想亲吻那片霜花,让我所爱的,再度与我的呼吸共融。

《光明在低头的一瞬》,这篇作文是上一本作家迟子建的作品集作为书名的作品,同样摘了不少作家的感悟,第二次阅读,自然还会有不同的感受,所以继续截取自己认为还应该摘抄的文字和段落,这对了解作家的所思所想很有帮助。
莫斯科与圣彼得堡那几座著名的正东教堂,并没有给我留下美好的印象,因为它们太富丽堂皇了。五彩壁龛中供奉的圣像无一不是镀金的,圣经故事的壁画绚丽得让人眼晕,支撑教堂的柱子也是描金钩银,充满奢华之气。宗教是朴素的,我总觉得教堂的氛围与宗教精神有点相悖。
莫斯科的东南方向,有一座被森林和草原环绕的小城——弗拉基米尔,城边有一座教堂,里面有俄罗斯大画师安德烈•鲁勃廖夫的壁画作品。
透过这些画作,我看到了安德烈•鲁勃廖夫故乡的泥土、树木、河流、风霜雷电和那一缕缕炊烟,没有它们的滋养,是不可能有这种深沉朴素的艺术的。
就在我收回目光,满怀感慨地低下头来的一瞬,我被另一幅画面所打动了:有一位裹着头巾的老妇人,正在安静地打扫着凝结在祭坛下面的烛油!
上帝只有一个,朝拜者却有无数,所以祭坛上蜡烛无数。它们播撒光明的时候,也在流泪。从祭坛上蜂飞蝶舞般飞溅下来的烛泪,最终凝结在一起,汇成一片,牛乳般润泽,琥珀般透明,宛如天使折断了的翅膀。老妇人打扫着的,既是人类祈祷的心声,也是上帝安抚尘世中受苦人的甘露。
这样一个扫烛油的老妇人,使弗拉基米尔之行变得有了意义。她的形象不被世人知晓,也永远不会像莫斯科街头伫立的那些名人雕塑一样,被人纪念着、拜谒着。但她的形象却深深地镌刻在了我心中!镌刻在心中的雕像,该是不会轻易消失的吧?
那个扫烛油的老妇人,也许看到了这永恒的光明,所以她的劳作是安然的。而我从她身上,看到了另一种永恒的光明:光明的获得不是在仰望的时刻,而是于低头的一瞬!

《额尔古纳河右岸》获奖感言。这是这部作家作品集的最后一篇文字,我在这里摘录她获奖感言的大部分,只是在这个颁奖典礼讲话的最后部分所提及的一个人,我是相当的不感冒,所以只能把大部分的文字转抄下来,感觉已经能够说明她要表达和感激的那份心情。
一个人也许不该记住荣誉的瞬间,但是在这个时刻我要坦诚地说:这个时刻,这个夜晚,会留在我的记忆当中。因为我觉得跟我一起来到这个领奖台的不仅仅是我,还有我的故乡,有森林、河流、清风、明月,是那一片土地给我的文学世界注入了生机与活力。感谢大兴安岭的亲人对我的关爱,感谢推荐此书的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黑龙江省作家协会和《收获》杂志社,感谢中国海洋大学文学院在我修订长篇时所提供的美好环境。同时在这里,我还要感谢一个远去的人——我的爱人,感谢他离世后在我的梦境中仍然送来亲切的嘱托,使我获得别样的温暖。
茅盾文学奖选择了《额尔古纳河右岸》是我的幸运。在此我还想说,那些没有获得本届茅盾文学奖的一些作家和他们的作品,如轮椅上的巨人史铁生先生,他们的作品也值得我们深深的尊敬,他们的作品也依然是过去四年中,中国长篇小说的重要收获。茅盾先生是我敬仰的文坛前辈,他是一个始终站在时代前列、关注民族命运、同情民族疾苦、具有强烈使命感和悲悯意识的作家,与他相比,我们还显得渺小和卑微。接下来我会磨炼自己的作品,使它能够达到比较理想的境界。
这本书从2025年除夕夜一直读到今天,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应该说,看得比较认真,记录的也比较详细,回味也比较的用心。即便很多文字看过了,但是重新阅读就一定有不一样的感受,对之前的阅读做了一定的补充,看到了作家的不同寻常,就像我今天早晨突然感觉到的那样,“没有灵气的作家只能在自己的感知世界里转悠,而一个真正的好作家可以在所有人的感知世界里与他们产生共鸣。”
2025.11.25-26 澳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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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 《管窥一见丨域外札记(2025.1.30-2.3)》 发布于2025-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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